“十一月八號我們學校校慶,我要表演鋼琴演奏,你要不要來?”顧曉桑突然想著。
她看了明叔給她發的郵件,那個人……她怕她自己一個人麵對不了。
“八號?我不能確定哎。”顏俊愷想著說道。
劇組最近比較忙,可能不太能夠抽出時間。
顧曉桑心裏小小的有些失落,卻沒有表現出來:“沒關係。你好好拍戲。”
“挺想看你彈琴的。”
顏俊愷腦海裏都不停的在幻想著那樣的畫麵,心裏的好奇心越來越重。
“是嗎?”顧曉桑表情落寞的像霜打的茄子一般。
顏俊愷聽著感覺顧曉桑心情好像不怎麼好,故意打趣道:“怎麼?彈得很難聽?”
“你才彈的難聽呢。”顧曉桑話帶鼻音的嗔怪道。
“好啦,快睡吧。小心明天起來跟熊貓一樣。”
“睡不著。”
顧曉桑現在一閉眼,腦海裏就全是母親在彈琴的畫麵,她完全就不敢閉上眼睛。
“那……不然我給你唱歌?”顏俊愷想著說道。
月色下,兩個身處異地的人,因為心裏的絲絲牽掛,就像是同處一地一樣。
“我聽見雨滴悄悄落在青青草地
我聽見遠方下課鍾聲響起
可是我沒有聽見你的聲音
認真呼喚我姓名
……
……”
伴隨著手機的傳來帶有磁性的歌聲,顧曉桑慢慢的閉上了雙眸進入了夢鄉。
美國時間晚九點,郝氏莊園書房裏,郝明禹接到消息。
“他怎麼會去北京?”難以置信的看著站在一旁的秦俊。
“這個目前還不清楚。不過這次的行程上明確的是沒有帶上顧家的那位大小姐。”秦俊也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不過自家老板和顧家之間的事情,他還是不要隨便猜測的好。
郝明禹果斷的決定:“幫我把那天的行程推掉。”
“你也要去北京?”秦俊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怎麼?有問題?”
郝明禹抬起頭看著秦俊,那眼神仿佛秦俊下一秒說的任何話都有可能被趕出書房。
“沒問題。隻是那天你約了阿爾菲的Charis吃午飯……”秦俊也很為難。
郝明禹微微皺了皺眉頭,這還真是有些難辦。
“我記得這幾天阿爾菲不是有個酒會嗎?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是。”
秦俊離開之後,郝明禹一個人在書房裏,拿起一邊桌上擺著的照片。
照片上是兩個小孩,一男一女,大概六七歲的樣子。
小女孩滿身都是被男孩弄的泥巴,男孩站在一邊哈哈大笑。
這是他和她兩個人唯一的照片。
後來她來了美國,他就再沒見到她。
直到他把公司慢慢的發展到美國來,多方打聽才得知她已經離開了,離開了顧家。
還是背負著那樣的不堪離開的,那一刻他就發誓要保護她。
聽說她回美國參加楚成傑和杜曼的婚禮,擔心她會受打擊,特地的也去了。
可惜他一眼就認出了她,她卻完全不記得自己了。
摸著照片中的女孩,如果可以重來,他一定不會再弄她一身泥巴,一定帶她去她最想去的遊樂場。
隻是這世界上怎麼也沒有重來。
“真希望你還和以前一樣,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帶著那麼多的麵具去偽裝自己。”自言自語的說著。
重新把照片小心翼翼的放回去,嘴角揚起一道若有若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