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雨約在一家富有情調的咖啡廳見麵,我到時才知道,秦雨訂的居然是情侶卡座,所以在秦雨推門而至朝我走來的那一刻,我感覺咖啡廳裏的服務員都帶上了有色眼鏡。
我低頭小聲詢問:“你搞什麼?咱兩是情侶?告訴你,老娘我不是百合。”
秦雨敲了下我的頭,和以前她拿筆敲打我的頭的動作像極了,我有點失神。
她說:“懂什麼。我這是在吸引眼球釣男朋友。”秦雨看我一臉茫然,決定向我解釋,“你看我們都高中畢業了,我這幹渴了三年也該好好滋潤滋潤,要不然,我更年期都提前到了。”
我差點脫口而出“你不是喜歡葉文嗎”?可是我沒問,我們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提及那些往事。
我斟酌了片刻說:“你弄這麼一出,哪還有人來幫你滋潤滋潤啊!人都以為你是百合了。”
她說:“out了吧。世界上救世主這麼多,也不乏少爺公子的,我這貌美姑娘步入紅塵,那群賤人還不趕緊打著拯救的旗號擁過來啊。”
我向她豎起大拇指,高,您實在高。小的out慣了,實在前衛不了。
也許是秦雨的這套理論太超前了,我們在咖啡廳坐了兩小時,續了兩杯咖啡,連隻蒼蠅都不見朝我們飛過來。不過青年老少飄過來的眼神都是挺多的。
我頂著輿論的壓力坐了兩小時實在坐不住了,於是用眼神警告還在優雅喝著續杯等待她的馬王子出現的秦雨。她優雅地放下杯子,給我知道安心的眼神,喚來服務生輕言細語地付了賬,那聲音,就跟窯子裏的小姐似的,嬌聲嫩氣,我看見那個男服務生結實地抖了一下,估計他把秦雨當成了雙性向的人。別說是他就連我,身上落下的雞皮疙瘩都能裝好幾框了。
我拉著她的手說你差不多行了啊,我不想被惡心死。
她一翻白眼說你和林鈺惡心的時候怎麼沒想起我會死?
我心想,有把柄在別人手裏真不是件好事,於是笑笑沒接她的話茬兒。
不過被她找著了疑惑點。她扭頭側視我,說:“嘿,你今天不大對勁兒啊。”
我說:“有什麼不對勁兒?”
她捏著我的臉左右打量一番說:“平時說到林鈺你一副尋死覓活幹了對不起良心事的模樣,今天怎麼這麼平靜?說,你是不是看破紅塵了?”
我拍掉她的手說:“哎呀,都不是,我和林鈺聯係上了。”
她楞了一會兒,從我的話裏尋到關鍵詞,隻是聯係上而已。於是她說:“你行啊,打算搞個……電話戀愛?”
我白她一眼,那麼庸俗,再說了,我和林鈺也不是情侶關係啊。
她說:“媽的,有時候看見你們我真的有種精神分裂的感覺。你說,你們確實不是情侶,可有的時候,你們又好像……好像……超出了情侶關係的範圍。”
我說:“你腦子有毛病吧,我不就是隻和林鈺這一個男生關係好點嗎?你有必要搞出這麼複雜的關係出來嗎?”
她擺擺說:“得,不說你兩,一說我就頭大。”
我們從咖啡廳出來,秦雨就說帶我去個地方,路上還一直神神叨叨地對我說是秘密,不能提前揭曉,到了就知道了。
但我看她一臉的奸笑,覺得去的肯定不是個正常地方,我覺得她會把我賣了。
真正到了秦雨口中隻能保密的那個地方,我真的覺得秦雨打算把我賣了,還是不收錢的那種。
我像隻樹袋熊一樣黏在她身上,用虎一樣的力氣抓緊她的胳膊,戰戰兢兢地問:“秦雨,這樣,真的好嗎?”
她風情萬種地一撩長發,墨鏡後的雙眼放出餓狼尋到食物般的光芒,說:“不就是來趟酒吧嘛。姐姐在,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