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0年的最後一天,明天又是元旦了。這既是一年當中的最後一天,也是一個使忙碌的人們,可以短暫的停下來鬆一口氣。對於這樣的一天大多數人都是高興的,但薑萌卻是個例外。因為這是與曾經的那個“他“十年約定的最後十天,“他”的名字叫秦偉。
秦偉幾乎陪伴薑萌走過童年的無知,少年的懵懂,青春的悸動,分開的心痛。然而這一切都已經塵封快十年了,曾經想過永遠在一起的那個秦偉已經離開薑萌快十年了。盡管兩人的家在同一個縣城裏,但十年來沒通過一個電話,沒有寫過一封信。
薑萌曾經無數次想,年歲的時候喜歡未知的事物,喜歡外麵的天高地廣,喜歡尋著一個方向奔跑,喜歡乘著船,駛向未知的彼岸。堅持一個目標,錯過或者未曾留意的美景,雖然懂得人生的路太長,也總有身心俱疲的時候,也許才能漸漸的慢下腳步回顧前程,也許才驚覺在身邊一直有著追隨自己的一盞長明燈就在身邊,也許到了那時終究選擇停下來,風箏飛的雖高,但終於一天會想落下來,不想在飛了。也許飛的漂泊的太久了,也像尋找一刻的安寧。
薑萌聽人說過一旦愛上除了死亡,就無法停止想念,青春若盛開過即便調零也難以忘記。
人生縱然有些苦難是必須經曆,有些磨難無法避免。縱然已經不再是孩子,有些事情還不能懂,最寶貴的十年青春歲月究竟為了什麼,薑萌想來想去沒有準確答案,大概隻是一段愛秦偉的所有。但青春歲月終究銀他而盛開。
薑萌的心既有些輕鬆,因為自己等待了這十年,至少對得起自己的心了,至少可以讓自己不後悔了。當然還有失落,但她不已經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有燃燒的火花。
冷風吹過,驚醒了她的思緒,讓她清醒了不少,人有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跌入自己為自己編織的思緒裏。或許是用往事和記憶編織的牢籠將自己困在其中。
薑萌一個人走在空曠的,有些霧氣的馬路上,天色在時間的流失和太陽的遠去中,天色漸漸的昏暗下來。這是初冬時節,天氣已經有些微冷了。薑萌聽著過往車輛駛過摩擦地麵的聲音,看著這些車一個個出現,又一個個消失。這些車行的很快,好像不知疲倦。就像這座急速奔跑的城市。
薑萌已經深切的感受到了一個城市變化的速度,薑萌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建築的高樓,記得自己剛來的時候還是一片平房,薑萌忍不住感歎變化還真是大,每一天的變化都是悄然的,但當年發現這變化是,這變化是巨大的。
薑萌在2000年的時候,來到這座城市,並在北京的一所比較不錯的大學讀書,來的時候,隻有一麻袋的行李,和一張和。而現在當十年以後的今天,她已經成為這座城市了的一員。成為某著名公司,北京分公司的經理。擁有許多人一輩子都無法賺到的錢,穿著的卻隻是普通幾百的西裝。也許質樸的她還沒有學會張揚。但這其中甘苦自然隻有自己知道。
取得不錯成就的她,卻沒有想象的那麼開心。也許這些隻是少了一個當初與自己奮鬥的人,那麼曾經的夢想也是有些不完整的。同樣的一條路,人的感覺卻是有些不同。
人有的時候會莫名其妙的感到孤單,這種感覺突如其來,卻不容易消散總是揮之不去。如果治病是需要藥引子的話,那麼記起一件刻意封存在腦海裏的一件事情,也需要一個引子。
薑萌沒有選擇坐車而是一步一步的走著,縱然速度慢了些,但總能看的清楚的,走著,走著不覺來到一個大學附近,看著這些大學生無不散發著朝氣和活力,看見一個長得英俊的男孩子被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強行牽了手,那男孩子有些靦腆,想來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實男孩子也不是所有的事情表現的都勇敢,他曾經不也很忸怩嗎?不知現在是否牽著別的女孩子的手。而眼前這對牽著手男孩女孩能否一直幸福快樂下去呢,誰知道呢。不過薑萌總希望幸福的人一定要多一些。
薑萌突然想起了一句話那最遙遠的距離是你不在我身邊。
這時薑萌手機又響了,薑萌一看是阿峰的電話。這阿峰是薑萌大學同學,也做了薑萌半年男朋友,可是二人一來沒牽過手,二沒親過嘴,薑萌沒提過,阿峰也沒要求過。真是最奇怪的情侶了。
人們常說男人和女人交往第一眼很重要,薑萌第一眼見到阿峰的時候,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遺忘在某個角落的人。
薑萌的工作很繁忙,這個祖國的首都,人來人往,卻有說不出的寂寞,即使在周圍人很多的時候,也感覺像一個人。也許寂寞隻是一種感覺,與你身邊有多少人無關。她想念秦偉,卻不能去見秦偉。
薑萌拿起手機接了電話,電話那端傳來,懶懶的,暖暖的聲音:“大美女怎麼還不回家呢?要不要我去接你。是不是又再悲春傷秋?“
薑萌聽了阿峰帶有玩笑的關懷後,心情不覺也好了一些,嘴硬的說:“我才沒有呢?“
阿峰帶著調皮腔說:“我還不知道你,春天時看花謝時,像黛玉葬花,夏天看雨打海棠時,又像李清照一樣感歎“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