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偉又轉回了理科班,轉文理科本來並不容易,隻是因為秦偉成績優異,學校才沒有計較。那天晚上秦偉對薑萌說:“記著我們的那個約定,我們要考上大學,一起去北京。“
薑萌點點頭。兩人都已經明白,在一起的可能性十分渺茫,但心中總有一點企盼。
從那以後秦偉十分努力學習,似乎已經忘卻了薑萌一般。成績依然次次第一。薑萌和趙婉也是輪流做文科第一。日子過的很快,高考結束了,無例外秦偉得了這個縣的理科狀元,薑萌得了文科第二名,趙婉得了第一。仿佛那段跌宕起伏的感情都不如這結果來的更讓人欣慰。
秦偉成績優異,輕鬆考上北京的大學,薑萌和趙婉也是一樣。算來秦偉和薑萌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麵了,
薑萌找到秦偉說:“你要報考哪一所學校。“
秦偉說:“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薑萌拉著秦偉的手說:“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秦偉說:“你相信我們在一起會有幸福嗎?“
薑萌說:“我相信,難道你不相信。”
秦偉說:“你喜歡我嗎?”
薑萌說:“喜歡。”
秦偉說:“你願意嫁給我嗎?”
薑萌愕然說:“現在談婚論嫁是不是太早。”
秦偉說:“你還沒去過,我家呢吧,今天我帶你去看看。”
薑萌喜滋滋的跟著秦偉回了家,薑萌原以為自己的家已經很簡陋了。但當她真的見到了秦偉的家還是有些吃驚,兩間房子,一個院子,屋裏的陳設就更簡單了,一個黑白電視,一個破舊的沙發,陳舊的衣櫃。讓她仿佛又回到了七八十年代,她開玩笑的說:“秦偉老實告訴我,你家真的沒有古董嗎?”薑萌想打破尷尬的氣氛。
秦偉還是很配合的笑了笑,說:“薑萌你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家庭。”
薑萌斬釘截鐵的說:“愛一個人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秦偉無奈的苦笑說:“愛一個人或許不會在意貧富美醜,但娶一個則不同。或許不是我們不夠愛隻是生活沒有給我們愛的籌碼。你明白嗎?”
薑萌說:“你的意思是?”薑萌有些緊張。
秦偉說:“我們散了吧。”
薑萌愣愣的看著秦偉說:“為什麼。”
秦偉說:“咱們都學過戴望舒的雨巷。也許你是知道的,在我心中你就好像那個丁香一樣的姑娘,學習這首詩時,我很自然的想到了你,而我們人生軌跡似乎也像這首詩,我們的成長歲月就像那寂寥悠長的雨巷,不同的是我們連一把油紙傘也沒有,隻能任由這雨滴打在臉上,順著臉頰往下流。其實在我內心深處也希望遇見一個和我有著相同感覺和感受的女孩,我很有幸遇到了你,在我們的心裏其實是有哀愁,有幽怨的縱然我們自以為很堅強,其實我們都害怕孤單,我們都渴望能過上好的生活。好的未來。你的出現對我來說像夢一樣。像夢一樣美麗而不真實。你目光中淡淡的惆悵和憂傷我都懂,也特別的想保護你,但我更害怕,通過和你媽媽的談話我特別害怕……。”
薑萌拉著秦偉的手說:“你怕什麼?是男人就別吞吞吐吐的。”
秦偉說:“我怕你和我在一起後,會像那丁香姑娘一樣,在生活中的瑣碎中消散了你原有的快樂,我怕我給不了你快樂,甚至在這生活中,沒了愛隻剩下厭惡,如果這樣我寧願隻陪你走完這人生中昏暗悠長的雨巷,如果這樣的話我寧願看著你很快樂的站在別人的身邊,也不願意你跟著我。”
薑萌默然,是嗎?我跟著你沒有快樂,憑什麼你就確定我跟著你就會遭殃,即使再糟糕也不過重複現在的日子罷了。你又憑什麼替我做決定,媽媽替我做決定讓我高中時遠離情愛,高中結束終於迎來人生轉機。而秦偉要替她做決定呢?問過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