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紗聽見埃諾文的回答很詫異。
為什麼是我?別人不可以嗎?
“對,一直都是你。隻能是你。”
我不懂。
“你會懂的,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
這天晚上,愛紗做了跟之前一樣那個奇怪的夢。依然是她獨自走在小樹林裏,但是那個巨大的黑色鳥人不見了,歌聲也沒有,孩童的笑聲也沒有。四周一片安寧,除了樹葉的“沙沙”聲。天空依然是陽光明媚,甚至還有些刺眼。
突然,天變有一道閃電打下來,“轟隆隆——邦!”巨雷響起。天空依然沒有變化,愛紗突然覺得心髒的位置一陣抽痛,疼得她蹲在地上喘不過氣來,周圍的聲音消失在耳朵裏。一會兒,漸漸緩和過來,周圍樹葉的“沙沙”聲再次鑽進耳朵裏。
前麵……在前麵……在前麵!
愛紗記得前麵穿過樹林就是一片開闊的景色!那裏有她想要知道的東西。
跑過去的愛紗站在小山丘上被眼前的鮮紅色刺激到了,心髒的位子再次抽痛起來。
原本,歌聲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但是現在眼前的一切都不像有歌者的。
大海,應是藍藍的,不管是在運河的盡頭,還是在很多幅名家的畫裏。那原本是她向往的地方,現在整個海麵上鮮紅一片就像海神打翻了紅得染料瓶。
眼睛裏一股熱熱的東西冒了出來,綿綿不斷……
埃諾文原本隻是想來看看這個才被自己帶回家的小人兒,他抑製不住自己心裏的激動。可是走進房門卻看見黑暗中,女孩的眼角裏不斷地流出了淚滴,嘴巴蠕動著在說些什麼。
埃諾文輕輕幫她擦去眼淚,卻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他什麼也聽不見。他輕輕摸著愛紗的頭,她一定是做了不好的夢。即使自己聽得見她的“聲音”,埃諾文還是希望能讓愛紗有機會開口說話。
這幾天翻遍了書籍資料,都沒有找到讓她痊愈的方法。但是他找到了一條不怎麼明顯的消息——艾伯特這個家族的人,都是一群瘋子,就沒有他們治不好的問題。
在一個偏門醫生的自傳中,埃諾文看見了這樣的句子,突兀,卻又容易被人帶過。
第二天,這個艾伯特家族的後人出現在了埃諾文的麵前,這個栗發碧眼的男人有些眼熟,但是他卻沒想起在哪裏見過他。而這個男人正是愛紗的舞蹈老師——托曼
“尊貴的親王大人,不知您找我,是為了何事?我想我不是一個能給您幫助的人。”
托曼恭敬地對埃諾文行禮,說話的語氣卻聽不出他的恭敬。埃諾文也不在意,輕蔑地看著托曼。
“也許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呢?”
即使收到埃諾文輕蔑的態度,托曼似乎也不害怕自己會得罪這位親王。
“既然是這樣,就麻煩親王大人讓鄙人離開貴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