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都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手機突然叫了一聲,進來一條短信。
施於澤心跳都漏了一拍,興奮的點開來看:於澤,在不在家?我的唇彩好像落在你家了,想現在過去拿。
法克!居然是劉莉莉,該來的人不來,不該來的偏要來!
想要找的美人兒不在,爛桃花卻開得正豔!
他差一點兒都想把手機給砸了,不過衝動一貫不是他的作風。
強忍著快要壓製不住的怒意,咬牙切齒的回複了兩個字:扔了。
臉色一片鐵青,劉莉莉這個……腦子裏搜尋著一些罵人的詞彙,卻始終無法使用在一個女孩子的身上,何況還是曾經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孩子!
可是往深處去想想,昨晚的他,也真是夠混蛋的,怎麼會三更半夜的容許劉莉莉進來自己家裏喝酒呢?
他突然十分厭惡自己,厭惡這樣對每一個人都笑臉相迎,對每一個女孩子都好脾氣到無以複加的好好先生!
對,他產生了極其強烈的自我厭棄!強烈到他希望狠狠的抽自己一頓,狠狠的被女朋友抽一頓!
極端的失望中,他隻好返回了自己家。
剛一進門,就在沙發上看見一個購物袋,櫻璃走得匆忙,落下了這個紙袋。
施於澤頹然坐到了沙發裏,撈過了紙袋,打算明天送上門給她,順便再認認真真的重新解釋一遍誤會……
紙袋很輕,大手順便就掏出了裏麵的東西。
兩條桑蠶絲吊帶睡裙,輕薄柔軟,性感而不過分暴露。
三套內衣,中規中矩的3/4杯或1/2杯,蕾絲點綴的唯美而含蓄。
朱紅、櫻桃紅、酒紅的顏色,他傻傻的分不清楚,總之就是嬌豔似火的紅色係。
他記得,自己曾經說過,她穿紅色的內衣很好看……
她剛才說的新衣服,難道就是這幾件嗎?
她還說費盡了心思取悅他、討好他,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嗎?
她或許永遠都不會穿製*服,永遠都不會穿暴露到無底線的情*趣*內*衣,永遠都不會用*來滿足他……但她已經很努力的想要令他盡興、令他舒服……
他心弦一顫,鼻尖酸澀,眼眶濕熱,喉頭一甜,難以名狀的悲傷席卷……
突然很想要她,不是為了發泄身體的欲望,隻是很想把她圈在懷裏,狠狠的抱著,不讓她離開……
他在沙發上坐了很久,很久……
久得時間停止了轉動,久得空間裏一切都凝固……
深邃迷人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隨意的落在了客廳的一角,毫無目的性的發著呆……
約莫過了一兩個鍾頭,施於澤忽然想起了什麼,掏出了手機,長指劃拉著,編輯著一條短信,短信寫的很長,寫了刪、刪了改,寫了十分鍾才完成,發送了出去:
櫻璃,我為昨天晚上的失控跟你道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也為剛才的隱瞞而道歉,以後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欺瞞。不過,我還是要解釋清楚,我喝醉了,沒有控製住自己,跟她親熱了一下,沒有做到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