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女孩子家的,這麼晚了在外麵不好,還是早點回去吧。”
見他居然連個敷衍的笑臉都不肯給她,枉費她親自下廚熬湯的心意,劉莉莉心中又氣又惱,麵子上卻不得不端著無辜的模樣,明知故問道,“於澤,為什麼突然對我那麼冷淡呀?”
施於澤笑了,牽扯著一邊的唇角,嘲諷的意味昭然若揭,“這話從何說起?我跟你本來就不算親密,又哪裏談得上什麼冷淡呢?有事說事,沒事就請回吧,我不想再傳出什麼子虛烏有的緋聞來,對你、對我都不太合適,更不想讓我的女朋友誤會。”
說罷,把臉別過去,看向了窗外,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再給她。
劉莉莉蹙起了細眉,嚅了嚅唇,不太確定的口吻問道,“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施於澤慢慢的轉回了臉龐,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我和女朋友之間的私事,貌似跟你沒有關係吧?情侶之間拌個嘴、鬧幾天別扭再正常不過了,我從來沒有說過跟她分手這種話。”
又把臉別開到旁側。
他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意,就算偶爾瞄了她一眼,幽深迷人的眸子裏也泄露著濃濃的鄙夷,像是在盯著十分討厭的東西似的。
雖然他沒有口出惡言,但這已經是他對女孩子最差、最壞、最惡劣的態度了,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孩子如此直截了當的表現出嫌惡來,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劉莉莉就極為榮幸的成為了讓他破例的對象。
劉莉莉見溫情攻勢無效,而眼淚攻勢,在情人節那天晚上使用了,也一樣的失效了。她隻得撕下了虛偽的麵紗,坦白來探望他病情的真實目的。
“好了,我也不兜圈子了,於澤,是不是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
果然,她來找他就沒安得什麼好心思,這不,逼急了就承認了吧,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呀!
施於澤在心底冷冷嗤笑著,語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麼目的,你直說吧。”
見他有點兒鬆口,杏眸中蕩開了一抹溫柔的彩光,小手兒牽起了骨節分明的大手,聲音嗲嗲的撒嬌道,“你先答應我,好不好?”
大手稍一用力,不客氣的甩開了香嬌滑軟的玉手,臉色比方才又陰沉了三分,病房的空氣都差一點兒要結成冰了,“我都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怎麼答應你?你先說是什麼情況吧,我能夠幫的上的,就盡量幫你。”
“我想請你……”劉莉莉強忍著胸中泛濫的委屈,佯裝不以為意的湊近他的耳畔,刻意壓低了嗓門兒,說了幾句悄悄話。
聲音極低,卻字字句句都清晰的灌入了他的耳朵。
聞言,施於澤瞳仁驟然一收,眉心一皺,心下大為震撼。
震撼歸震撼,他對她的同情,卻早已經隨著她破壞他和女朋友的感情而消失殆盡。
他不會再同情劉莉莉了。
從今往後,劉莉莉是好是壞,是生是死,都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從今往後,他關心、在意、緊張、惦念的女人,都隻有女朋友一個,隻有她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