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開設培訓班,由台裏富於經驗的資深藝人授課培訓,學員一旦簽約,就要簽下數年的長約,方可參與係統的培訓,免得一朝學成就為他人做了嫁衣。
張曉緣發過來資料,正是南旦的內部培訓課程。
對於櫻璃這類已經出道一段時間的電視演員,表演課程隨便看看就好,倒是主持課程挺新鮮的。
反正最近他在PSTV的通告都結束了,這陣子剛好可以鑽研一下。
第二天鄧晨,相隔了數百公裏之外的文導市。
沿海地區的空氣原本就相對濕潤,加上連日來的急驟狂虐的台風暴雨,整座城市都籠罩在一片潮濕陰冷滲入骨髓的濕氣中。
幾百公裏不帶喘氣的奔波了一路,狹小的車廂裏,空氣早就汙濁不堪了。
朱莉搖下了車窗,一陣冷嗖嗖,陰濕濕的風滲了進來,她凍得一個哆嗦,打了個響亮的噴嚏,趕將窗子搖了上去。
路上的車輛不多,每一輛都減速緩行,生怕濕漉漉的地麵帶來打滑,而導致交通事故。
朱莉按照全叔在PSTV的入職履曆表裏留下的家庭住址,在某個小鎮上一番搜尋,直到月黑星稀,才好容易的摸到了門邊兒。
卻被其家人告知全叔生病入院,於是,她又開著夜車,從鎮子上往市區裏趕去。
天快亮的時候,朱莉總算抵達文導市人民醫院的急診部大廳,正撞見了以下的一幕。
白大褂醫生從急診室裏推門而出,抹了一把臉,摘掉了一次性口罩,邊走邊說,“不好意思,我們已經盡力了,送來的時候太晚了……”
醫生的身後跟了兩位護士,將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給推了出來。
一位四十多歲,膚色黝黑,身材瘦小的男人衝上前堵住了醫護人員的去路,撅著一張堪比哆啦a夢裏強夫的尖尖嘴兒,嚷嚷道,“什麼?怎麼可能,不就是發個燒嗎?怎麼人說沒就沒了呢?”
醫生被迫停下了腳步,蹙著眉心,略有不悅,卻壓著火氣溫和的解釋道,“早一點兒送來就好了,死因不是普通的發燒感冒,而是急性肺炎。病人年紀大了,身體素質比不了年輕人,就是淋點兒小雨、受點兒小風寒,都應該及時重視。病人早先剛一出現發燒症狀的時候,就應該送來醫院了,否則也不會一再耽誤了病情,惡化成急性肺炎……”
他不解釋還好,或是板著一張撲克臉也好,病人家屬或許都不會鬧騰。
誰讓這位醫生耐著性子和顏悅色一板一眼的解釋著呢,反倒激起了這幾位家屬的怒氣,爭先恐後的出言攻訐:“你們醫院治死了人,還怪到我們家屬頭上來了?”
“去好賴都是你一張嘴說的,要你們這些庸醫幹嘛?連個小病都治不好,光會耍嘴皮子!”
“就是啊,我爸就這麼走了,一個感冒都能把人給治死,今天你們得給個說法。”
“感冒發燒都能治死人,庸醫,會不會看病啊?”
……
五個年富力強病人家屬,圍著一個醫生和兩個小護士,嘰嘰呱呱、叮呤當啷、鏗鏗鏘鏘的指責著,從一開始的正常的疑問,迅速演變為刁鑽的質問,光動嘴還不夠,不一會兒就開始指手畫腳的肢體碰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