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蘭原本以為今天肯定會得手,因為據她所知,施於澤還沒能服下解藥,也就是說,他今天還會陷入恍惚的狀態,隻要今天還能夠待在他的身邊,那麼就能夠哄得他為自己負責。
畢竟,她也是沒有嫁人的女人!
“施總,你就把我當成是櫻璃,不好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心甘情願地做櫻璃一輩子的替身。”
文斯蘭心知施於澤應該還處於恍恍惚惚的狀態,應該看不清楚她到底是櫻璃還是文斯蘭才對,既然這樣,她何不生米煮成熟米飯,到時候,她不怕施於澤不負責任,反正她的肚子裏已經有了孩子,再加上郝浩宇這麼一個神助攻,相信留在施於澤的身邊,簡直是分分鍾的事兒不費勁!
可是文斯蘭還是將事情想得太過於容易了些,且不說施於澤即使是真的將生米做成熟飯,他也未必會承認文斯蘭的存在,在這個時候,施於澤已經有些清明了過來,因為文斯蘭身上的味道並不是他所熟知的清冽味道!
他的櫻璃,身上怎麼可能有這麼惡心的味道呢?
因此施於澤當時就推開了文斯蘭,“給我滾!”
“施總,我是櫻璃啊!”
文斯蘭努力地將聲音放輕柔一些,她甚至學起了櫻璃的語調,帶著微微上揚的狡黠,然而施於澤卻沒能被迷惑,他冷然地轉過身去,“滾,就算是再像,你也不是她。”
文斯蘭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看來,她今天晚上注定要失敗了,不過文斯蘭很快就安慰了自己,反正櫻璃已經離開,即使施於澤是塊石頭,自己也能給他捂熱乎了!更何況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個很好的籌碼。
然而文斯蘭並沒有馬上離開,她走到施於澤的麵前,“施總,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對我負責。”
負責?
施於澤強忍著疼痛,他已經完全清醒過來,“我有對你做什麼嗎?”
“當然,施總,我已經有了你的孩子。”
“那麼,如果這個孩子不存在的話,也就沒有任何證據了。”說著,施於澤步步逼近,竟是要將文斯蘭肚子裏的孩子生生打死的樣子。
“施總,您不能這樣,他是你的孩子!”
如果文斯蘭不這樣說的話倒是還好,文斯蘭這麼一說,更是讓施於澤覺得這個孩子不能留下,不管他到底是誰的孩子,萬一真的是自己的種呢?
所以,這個孩子不能留!
因此,施於澤狠狠地朝著文斯蘭的肚子上踢了一腳,順便將破布塞在了文斯蘭的嘴裏麵,免得文斯蘭因為驚叫而引起別人的注意,文斯蘭的頭上流下大顆大顆的冷汗來,她想不到施於澤竟然這樣狠心,她明明已經說了這個孩子是他的孩子!
但是,為什麼施於澤還能夠下得去手?
文斯蘭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她甚至能夠感受得到生命力從自己的身體裏麵一點點地流失,她想要呼救,奈何施於澤卻根本不肯給她這個機會,就在文斯蘭覺得自己要死了的時候,施於澤卻難得大發善心地給120打了個電話。
“隻要你以後老老實實的,我可以不這麼對你,這個孩子,權當是一個教訓。”
確認文斯蘭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沒有了,施於澤這才揚長而去,反正他的手法很巧妙,即便是醫生看出了什麼也不要緊,文斯蘭沒有這個膽子說出事情的真相。
所以,施於澤根本一點兒都不擔心,而事實也的確如同施於澤所想的那樣,文斯蘭就算是疼得都要昏過去了,可是她依舊咬緊牙關,根本不敢透露她的孩子是被施於澤害死的這件事情。
可是,她的孩子就這樣沒有了!
就算是文斯蘭也不由得抽泣起來,然而當郝浩宇的電話打來的時候,文斯蘭就連哭泣的力氣都沒有了,因為郝浩宇隻是確認了一下結果之後,就罵了一聲廢物,文斯蘭還想要說些什麼,電話就被無情地切斷。
看來,郝浩宇是準備放棄她!
文斯蘭一咬牙,她絕對不能就這麼被放棄,她付出了這麼多,為的不就是留在施於澤的身邊嗎?為了這個目的,她甚至忍受了郝浩宇非人的折磨,如果就這麼放棄了,那麼她未免有些太過於得不償失。
因此,不顧自己的身子剛剛小產,文斯蘭掙紮著出院,郝浩宇冷笑一聲,“文斯蘭,想不到你對施於澤的感情還不淺。”
“郝先生,求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現在櫻璃不在施於澤的身邊,這正是我動手的好機會,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擅自做主,是我的不對,下一次,我絕對不會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