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於澤一時語塞,他知道,威廉先生說的是真的,既然郝浩宇存心要報複,那麼不折磨死自己和櫻璃,他肯定不會罷手,所以,和威廉先生做交易,是最為完美的一個解決辦法,隻不過,他真的要舍棄自己的孩子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和櫻璃之間,還有未來嗎?
想到櫻璃那麼疼愛他們的孩子,施於澤的心裏麵一陣抽痛,“威廉先生,如果你肯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和你交易。”
“施於澤,你以為現在的你,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永遠不要告訴櫻璃這件事情的真相,哪怕是為了過繼給你的孩子。”
威廉先生沉默了幾秒鍾,終於還是點點頭,“好,這個要求不算過分。”
雖然說威廉先生從來不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不過他既然選擇了施於澤和櫻璃的孩子作為繼承人,那麼他勢必要花費餘生去培養他,所以施於澤的話的確打動了威廉先生的心,想要讓孩子心無旁騖地長大,那麼最好不要讓他知道他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
“我可以同意和你交易,但是威廉先生,你要怎麼才能打敗郝浩宇?”
“不用你管,我自有招數。”
威廉先生神秘一笑,既然施於澤已經同意和他交易,那麼他也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來,比如說,將郝浩宇交到施於澤的手裏麵。
施於澤的傷勢還沒有好,然而他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郝浩宇五花大綁地出現在醫院裏麵,剛開始的時候,施於澤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畢竟前幾天,郝浩宇還揮舞著鞭子叫囂著讓自己去死。
可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施於澤,沒想到你還活著。”
郝浩宇恨恨開口,語氣之中盡是不甘,他原本以為施於澤死定了,第二天發現施於澤不在的時候,郝浩宇的確有些意外,卻沒有想到施於澤竟然已經找了極為強硬的靠山。
“施於澤,郝浩宇我交給你處理,你要放虎歸山也好,還是想要殺了他永絕後患也好,這都和我沒關係,隻要你記得你的承諾。”
施於澤點點頭,算是聽到了威廉先生的話,眼下,他正在思索著要如何處置郝浩宇。
施於澤從來都不是一個婦人之仁的人,在商界混跡這麼多年,如果但凡有一點點的心慈手軟,施於澤都不會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因此他艱難起身,好整以暇地居高臨下看著郝浩宇,“郝浩宇,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你也有今天。”
“你不敢殺我,大不了,我再回去蹲幾年,出來的時候又是一條好漢!”
郝浩宇知道,他和施於澤不同,因為施於澤是個有底線的人,更何況施於澤還有牽掛,所以他不可能真的殺了自己,可是他不一樣,他是個亡命徒,如果說這次施於澤放了他的話,那麼下一次,他一定立刻殺了施於澤,免得留下後患。
隻是蹲幾年而已嗎?
施於澤的手裏麵緊緊地攥著一個瓶子,這是威廉先生的醫生從他的身體裏麵提取的藥物,當時害得他痛不欲生的東西,就來自於這個神秘的瓶子。
“郝浩宇,這個東西,你應該很熟悉吧。”
看到瓶子裏的紫色液體,郝浩宇的瞳孔不禁猛地收縮了一下,他當然熟悉這個瓶子裏的液體,因為這種變態的東西就是他夜以繼日親手研究出來的成果。
“物盡其用,郝浩宇,你也應該體會一下我當時的滋味兒,借用一下你當時的話,如果你的運氣足夠好,那麼你就能夠僥幸活下來,可萬一你的運氣不好的話,那麼你到底會怎麼樣,可就說不定了。”
“不可以!”
然而就算郝浩宇用整個身體抗拒,施於澤還是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動作迅速地將瓶子裏的紫色液體注射到郝浩宇的身體裏麵,然後細細地觀察著郝浩宇的反應,反正這裏是威廉先生的地盤,施於澤相信,就算是郝浩宇在這裏死了,威廉先生也有辦法把這件事情壓下來。
更何況,他都沒事,郝浩宇怎麼可能會有事?
也許這種藥物的確是因人而異,郝浩宇並沒有表現得和施於澤那樣痛苦,而是不知道為什麼,郝浩宇的嘴裏麵開始叨咕著一些施於澤聽不懂的話來,看上去就好像是個瘋子一樣。
而事實上,郝浩宇也的確是瘋了,那種紫色液體在郝浩宇的身體裏麵產生了化學反應,導致郝浩宇的神經中樞出現了紊亂,眼下,郝浩宇根本就不知道施於澤到底是誰,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