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那你是原諒我了?”
施於澤小心翼翼地看著櫻璃,他聽著櫻璃已經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到了威廉克魯斯的身上,也許是不再怪罪自己的意思,而櫻璃則是瞪了一下施於澤,“我當然怪你,不過現在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恐怕就算我怪你也沒有用,我們現在可以做的,就是好好地補償希爾斯,還有就是不能放過威廉克魯斯。”
“老婆說的對!”
施於澤十分狗腿地點點頭,反正隻要櫻璃不再怪他就好,至於什麼威廉克魯斯,就讓他倒黴去吧。
“老婆,我知道威廉克魯斯在哪兒,他已經被希爾斯控製了起來,想必希爾斯也一定十分痛恨威廉克魯斯,畢竟這麼多年來,都是威廉克魯斯讓希爾斯飽受折磨。”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當然要一報還一報。”
櫻璃咬牙切齒,隻要想到希爾斯曾經在威廉克魯斯的手裏麵受盡了折磨,她就覺得心髒抽抽地疼痛著,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她當然不可能放任威廉克魯斯不理會。
“施於澤,把威廉克魯斯帶來,我可以讓你將功折罪。”
“好嘞。”
施於澤十分痛快地答應了,畢竟這件事情他還是可以辦到的。
而當施於澤帶走威廉克魯斯的時候,威廉克魯斯則是一臉的不敢相信,因為施於澤竟然敢將他帶到櫻璃的身邊,難道他不怕當年的那件事情敗露麼?
施於澤不是最擔心櫻璃知道這件事情,進而遷怒於他麼?
然而施於澤隻是微微一笑,“威廉克魯斯,你不用擔心得太多,當年的事情,櫻璃已經知道了,可是櫻璃和我的感情乃是情比金堅,所以櫻璃根本就沒有怪罪我,畢竟如果當年不是你的話,我們也不會將希爾斯交出去,所以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都是你。”
“如果不是你的能力不足,對付不了郝浩宇,你也不用將希爾斯交給我。”
“不管怎麼樣,我們之所以不能團聚,之所以希爾斯會受到這麼多痛苦,都是因為你,所以今天,我們也要讓你嚐嚐備受折磨的滋味兒。”
而讓施於澤想不到的是,櫻璃竟然還讓希爾斯也來到了現場,很顯然是想要讓希爾斯親手報複威廉克魯斯。
“希爾斯,我可憐的孩子,我不知道你這麼多年來還一直活著,怪不得當年我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裏麵總是隱隱約約地有些預感,隻不過當年我不敢確定而已,讓你受到了這麼多委屈,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不合格。”
櫻璃抱著希爾斯,而希爾斯的身體則是有些僵硬,顯然還無法適應突然的親情,畢竟這麼多年來,他雖然和威廉克魯斯是名義上的父子,可是威廉克魯斯對他簡直嚴苛至極,所以希爾斯很少能夠享受到親情是什麼東西。
“沒關係的。”
希爾斯笨拙地安慰著櫻璃,實際上在他說出這件事情的真相之前,他的心裏麵還有些怪罪櫻璃,畢竟他認定了當年施於澤和櫻璃一起拋棄了自己,可是現在看來,原來櫻璃才是最為痛苦的那個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希爾斯甚至有些忘記了自己本來是最應該怪罪別人的那個人,所以他開始安慰起了櫻璃,而因為希爾斯的懂事,櫻璃也由衷地感激上天,好在上天終於讓他們一家人團聚,好在希爾斯還沒有死,好在他們終於有了彌補過錯的機會。
“孩子,我今天讓施於澤把威廉克魯斯帶來,之後無論你想要怎麼報複,都隨便你。”
說話間,施於澤已經帶著威廉克魯斯來到了院子,威廉克魯斯好不容易見到了陽光,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看著希爾斯已經越發成熟,他的嘴角不由得上揚,“看來,我的作品十分完美。”
作品?
看著威廉克魯斯得意的笑容,希爾斯不禁覺得有些諷刺,原來自己在威廉克魯斯的心裏麵,不過是個作品而已。
曾幾何時,希爾斯還認為威廉克魯斯是他的父親,隻不過威廉克魯斯不像是其他的父親那樣對自己關懷備至而已,可是直到後來,希爾斯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個笑話而已,因為威廉克魯斯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父親,所以他無論對自己怎麼樣的嚴苛,希爾斯都當作是過往雲煙。
畢竟,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
“那現在,你的作品就要摧毀你了。”
希爾斯同樣冷笑一聲,他的聲音裏麵有掩飾不住的厭惡,的確,這些年來如果不是威廉克魯斯的話,他很有可能會餓死,但是這些年,威廉克魯斯同樣對待他像是對待一架機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