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和徐平津走得近的消息,不知是誰傳到肖一飛耳朵裏,肖一飛立即讓人查了徐平津的底細,他這才發現徐平津並不像表麵的那麼簡單。
夜晚,春風微涼,帶著些細雨,肖一飛帶著軍綠色的防雨衣出現在聶佐的辦公室麵前,聶佐正在思考作戰計劃。
聽到敲門聲,他驚訝。
“你怎麼來了?”
“這幾日忙得很,我這幾天要出躺任務,前些日子去了總醫院碰到向北了。”
聶佐:“哦,你去醫院幹嘛?”
“沒事,就是我家老頭子出去調研,老人勞累身體吃不消。”
“叔叔沒事吧。”
“倒也沒事,但那天我在醫院碰到向北和徐平津在一處了。”
聶佐挑眉盯著肖一飛:“……”
肖一飛喝了口熱水:“阿左,我們是一個大院的發小,所以,這個事,我有必要和你提個醒,徐平津這人不易深交,最好不要交。”
“你從哪得來的消息。”
“我那天親眼見到向北和徐平津兩人行為親昵,以前人家霍焰在怎麼不好,但他有一點好,就是正義,但徐平津這人,光我好幾個同學,都幾次敗在他手下。”
聶佐蹙眉:“一飛,這個事我知道,回頭我跟她好好說說,讓她別什麼人都結交。”
肖一飛摸著下巴,聽聶佐這意思,他知道向北和徐平津走得近,也知道徐平津的底細?肖一飛沒了啥興致,這仿佛是自個多管閑事似的,他沉默。
“那成,我就先回去了,還有一堆事呢。”肖一飛瞥了眼聶佐,走了。
聶佐點點頭,手裏的筆尖轉動著,那天看到徐平津來家裏,他就明白什麼事了,眼看下個月的選舉就要來,父親的位置遲遲沒任何調動,家裏邊著急,但也不能亂投醫,他深思著,原以為上次和聶天林說過,他們會收斂,哪成想,現下,他們直接讓向北接觸徐平津,這不是把向北往火坑裏推?
向北和徐平津來往,有自己的盤算,一來可以利用徐平津的關係能在春選的時候得到徐平津的幫助,二來,她也想查清楚,霍焰他們一直在查徐平津的到底是什麼事隻是她沒想到竟是和當年金三角一案有關。
三月初,晉城回歸溫暖,大家都穿著涼快的衣服在街道上走著,醫院門口,那輛保時捷還在那。
向北提著包下班,穿著薄薄的針織衫,一頭長發挽在腦後,紮起來,露出修長的頸勃。
她一出門,正要走去那輛黑色保時捷,卻聽到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響起嗶——
那車上的人是聶佐!向北驚訝,她先過去聶佐車上,剛上車,聶佐就踩著油門走了。
向北急促:“你幹嘛呢,徐平靜還在後麵。”
聶佐陰沉的眼盯著她,半晌他道:“讓他自己回去。”
向北見著聶佐的神情,她隻好打電話給徐平津,徐平津那端倒額沒說什麼,向北這才放下心來。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他沉默,沉著臉開到西街的一處中式餐廳,這地方是他們以前小時候經常來的,為何說是經常來,以前聶佐給的一句話就是家裏飯太難吃,但隻有向北知道,他知道家裏的氛圍太怪,她在外麵反而吃飯自在些,也就能多吃些,為此,聶佐隔三差五,尋著法子就將她帶來這裏。她喜歡這的酸菜豬腳,鮮而不油,滑而不膩。
“你就帶我來這?”
聶佐沉著臉停好車子,進了屋裏,向北隻得一路跟過去。
包間裏,他點的全是向北愛吃的菜,等菜期間。
“你把我帶著來到底想幹嘛?”
他雙腿交叉,一隻手點著桌子,不緊不慢。
“向北,喜歡徐平津?”
向北錯愕:“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聽說他最近在追求你,從鮮花,到上下班接送,無微不至。”
“聶佐,你從哪聽來的這些。”
“你隻管回答我,你喜不喜歡他?”
向北沉默,低下頭,小聲道:“他很儒雅,很紳士,我想……”
“你喜歡沈洵嗎?”
“沈洵是我們的朋友,是爸媽眼中的乘龍快婿……”
“向北,你到底在幹什麼!”他舉杯砸在地板上,怒意顯然,眼睛瞪著她,恨不得抽她一頓。
“我也不知道我在幹什麼。”她自嘲。
向北一僵,他知道了,他知道她和沈洵還有徐平津的事,她很沈洵一般通過電話聯係,和徐平津則是見麵。
“向北,不管你在做什麼計劃,請停止你的計劃,母親他們的思想守舊也就罷了,你怎麼也跟著糊塗,你以為接近徐平津就能讓父親位置調動,徐平津一家水深得很,一個不小心就能將我們家拖入萬劫不複之地,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