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就是蘇陵的那個侍衛兼保姆麼?青染頓時興奮了起來,他可是開啟藏匿寒鐵令之門的備用鑰匙啊!
蘇陵驀地鬆開了青染,整了整自己的衣物,對門外道:“進來吧。”
一個身著玄青衣衫的男子手握一柄青鋒劍踏進屋來,雖然跟蘇陵比可能略遜色些,但青染也不得不承認,這男子生得一副俊朗的好麵孔。
蘇陵見青染又是一副花癡模樣直勾勾的盯著秦昭,心底泛起不悅,不由輕咳了兩聲。
誰知青染竟不管不顧地直接湊到秦昭跟前去了。
“你就是秦昭嗎?我可是久仰你大名了啊,你哪兒人?娶妻了沒有?最重要的?你跟了蘇陵多久啊?”青染隻顧著跟秦昭套近乎,機關槍似的將一個個問題接連拋出,完全沒注意到對方和自己身後的男人一頭黑線的臉。
蘇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在聽到青染最後一句的時候才稍緩和些。這家夥,都沒有點做女人的自知麼。這頭鬧鬧嚷嚷著說喜歡他,那頭見到他的下屬卻像餓狼見到羊一樣,恨不得整個兒撲上去。最後的那句話總算還是透露出她接近秦昭的本意是為了他,即便如此,心裏還是有點……不,是非常的……不爽。
秦昭看著眼前清麗貌美的陌生女生做著和文弱外表完全不對等的張牙舞爪的恐怖行徑,不禁一陣心驚。再看莊主的臉,已經比鍋底還黑了。心中頓時明白了大半。早在回莊的時候就聽下人們說,莊主身邊跟了個可人的姑娘,每日追著莊主做些令人咋舌的事情。可莊主偏生喜歡得緊,對那姑娘寬大的很。
秦昭默默後退了一步,對青染作了一揖:“秦昭原是襄州人氏,家中並無娶妻,自九歲起就跟隨莊主,現今已有十三年了。”
青染驚呼了一聲:“二十二歲?!”那不是跟自己同歲?!回想了一下自己前生的宅女生活,再看秦昭……這就是差距啊。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
青染就著秦昭後退的方向蹦噠了幾步,忽閃著大眼道:“要不我幫你介紹對象吧……或者你看我怎麼樣,我可以……”她剛想說她可以照自己的標準幫秦昭找一個,就被一隻大手拎了回去。
“秦昭,這次有什麼新情況嗎。”蘇陵冷著臉岔開青染的話。這個女人,當他是透明的嗎!
“屬下已經查出……”
“等等……”蘇陵斜睨青染一眼,“還是出去說吧。”
青染在一旁幹瞪眼,這什麼狀況,她還沒秦昭套完近乎呐。
秦昭可不管她,巴不得早點開溜,趕緊跟著蘇陵出了門。
“莊主,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秦昭跟在蘇陵身側,猶豫地開口。
“我知道。你懷疑青染的身份,怕她對我別有用心是麼?”蘇陵長長的眼睫如黑色簾子般半斂,掩住深不見底的眼眸。
過了一會,他偏頭看向水榭一旁的湖心亭,想起那晚青染假裝彈琴被拆穿後,搶過賀玨的琴哀嚎的場景。他不是第一天步入這個江湖。江湖有多凶險他比誰都清楚。多少幫派就毀在外表溫婉卻內心毒辣的女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