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過後就是難言的孤寂,有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有時候可能覺得很暢快,可是快樂之後呢,那種空虛的感覺卻也是真實存在的,倒和林黛玉的喜散不喜聚的性格有些想象。
太陽又開始慢慢的往上攀升了,進入房間的萱萱鬱悶的又走了出來,古代的房子設計的真不合理,也不透風,冬天到是好說了,怎麼暖和怎麼來,可是夏天就遭罪了呀,像個悶葫蘆似的,大中午的根本就別想睡覺,真是難為那些睡午覺的人了,原來這福也不是誰都能享的呀。
萱萱從屋子裏拽出來一把椅子,她本來也不想這麼虐待這張紫藤木帶靠背的鏤空大椅,可是,這玩意出乎意外的沉重,自己這小體格硬是沒有抬起來,隻能以這個不雅的姿勢給請出來了。
她把椅子放在了柳樹的下麵,那裏有一大片陰涼,光是用看的,萱萱的心都涼爽的很,椅子足夠大,她美美的半躺在上麵,還沒等把椅子捂熱呢,她又竄了起來,萱萱站到柳樹下麵,抬頭仔細的看那上麵的葉子,我們這個萱萱大美女,和所以美女的喜好都差不多,就是相當的害怕毛毛蟲,一想到它們會落在自己的身上,那種毛毛的感覺,萱萱就要瘋了。她飛快的從房間拿出一塊乳白色的布料,也沒有搞清是誰的,反正是她在角落裏找到的,料想應該是別人丟棄的,就被她暫時用來充當篷布了,四周的樹木很多的,把布的四個腳紮到大樹上,萱萱才又放心的躺回椅子裏。
些許的風吹散了悶熱的空氣,鏤空的椅子讓她的身體保持著涼爽的溫度,沒過多少時間,萱萱就進入了睡眠。這時,上官無極的身影才從月亮門轉了出來,剛才來的時候就看到萱萱在屋裏屋外的忙著,他好奇的躲到了一旁,想看看這個讓自己動心的丫頭想要幹什麼,沒想到,淘氣的她竟然是想在外麵睡覺,這該是多麼大膽的行為啊,她似乎無時無刻都會忘記自己是女人的身份,這讓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看來自己還要下道令,閑雜人等不得進出皖洗院才行。
輕輕的走到她的身邊,看著那張如同孩子般的睡顏,上官無極的心刹那間就被她填滿了,自己一整個早晨都在發脾氣,在家如此,上朝也是如此,原本他還有點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以為是因為天氣炎熱而導致的呢,現在,麵對萱萱的這一刻,他才終於明白,原來自己是因為想念她才會這樣的。
萱萱的臉因為熟睡的關係而透露著粉紅的顏色,長長的睫毛微微的向上翹起,在她的下眼瞼上投下了雙重的陰影,一張粉嘟嘟的小嘴輕輕的閉著,頭搭在椅子的扶手上,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脖子,仔細看去,還有肉黃色的汗毛隨著她的呼吸在微微的動著。
上官無極就這樣癡癡的看著萱萱的睡姿,失去了離開的勇氣,月亮門處又出現一個人的影子,卻是小奴在探頭探腦的往裏瞄著,其實他早就跟在王爺的身後了,隻是心裏有些不明白,王爺這一天到底在搞什麼鬼,剛剛跟自己說要釣魚,可是也沒拿魚食就跑了,還不許自己跟著,現在又跑到這個皖洗院來,還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似的,在自己家裏至於嗎,現在小奴的眼睛在看到椅子上睡著的那個身影的時候,才了解了自己主子的心情,怪不得昨天那麼反常呢,卻原來毛病出在女人的身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王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啊,就拿現在的那幾個福晉來說,個個都是如花似玉啊,難道說眼前這個女人比她們還要美不曾。
小奴遠遠的看著,雖然他有點笨笨的,卻也知道這個時候的王爺是不希望有人打擾的,他想了想,幹脆靠著月亮門坐下了,這個位置是最佳地點,無倫是誰進出皖洗院都要經過他的身邊,這樣自己不就充當了一回門衛的守護工作了嗎。
等到萱萱從睡眠之中清醒過來,日頭已經西斜了,院落之中還是安靜的像座墳墓,萱萱側耳傾聽才發現,好像這個院子裏的昆蟲都很少,自己壓根就沒有聽過幾次蝗蟲扇動翅膀的聲音,就連平日裏常見的麻雀也不見幾隻,到真是清淨無為的好地方呢,自己要是不在這裏參個禪,打個坐的,都可惜了上天賜給的環境了。
莊子講究的是坐望,墮身體,去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同。自己幹脆哪天也拿個蒲團改行修行得了,沒準還真的能修個舍利子啥的呢。
萱萱懶懶的伸了下腰,自己這也太懶散了,看的電視多了,也沒有見過那家的丫鬟過的是自己這樣的日子啊,整個一個大爺呀,還沒有人來打擾她,哪怕來個吵嘴的人也行啊,自己無聊的要死了。工作啊工作,萱萱覺得現在太渴望工作了,為什麼當初沒有發現自己原來是個這麼熱愛勞動的人呢,蓮花姐姐也不來看自己,想找個發泄的人都沒有,這個王府的人是不是神經病啊,買了自己也不用自己,難道想打板貢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