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無極的房中終於恢複了平靜,幾位福晉都滿含著擔憂的被他勸回房休息了,看著有些困倦的小奴盡忠職守的站在自己的床前,上官無極虛弱的對他說著:“你也走吧,不用在這陪著我了,我沒有事了。”
可是不管他如何解說,小奴就是不肯離開,這讓他的心裏很是焦急,看了下外麵的夜色,他趁著小奴轉身的工夫,站了起來,猛的在他的後腦重重的捶了一下,小奴應聲倒地。
上官無極換了件夜行衣,輕輕的打開房門,閃了出去。如果現在萱萱還清醒著,並且看到他的話,大概不會認識眼前這個人了,動作靈巧的哪有一絲受傷的樣子。
上官無極迅速的在房上飛躍著,輕柔的就像隻長了翅膀的小鳥,如果是黎天鑰此時看到的話,也同樣會吃驚,擁有這種功力和速度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受傷了呢。
上官無極跳到一個院子裏,一個俏麗的女人應聲開了房門,把他迎了進去。
第二天早上,萱萱睡的正香的時候,被不客氣的打斷了,門外的聲音吵雜的像是在吵架,腳步聲震得她耳朵都要聾了,她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今天是個很特別的日子,睡懶覺的人將會受到詛咒。
她三步兩步的竄到上官無極的房間,扒開四周忙碌的人群,仔細的看向躺在床上的那個剛動過手術的人。
哇,哇哇,哇哇哇。
怎麼不是粽子!
貌似電視上演的,被大開膛的人都會在身上圍上厚厚的一層繃帶,就像木乃伊那樣子才對啊,為什麼眼前的人沒有任何的改變呢,隻是臉色有些憔悴而已。
越過眾多的福晉和丫鬟,上官無極還是搜尋到了萱萱驚訝的目光,他輕輕的一點頭,臉上帶著一抹釋然的微笑,萱萱調皮的衝他做了個鬼臉。
原本以為會看到超級恐怖的畫麵,卻原來又是自己的虛構,萱萱因為自己有些邪惡的思想兒感到汗顏。
快到中午的時候,飛雪在花園的涼亭裏找到正在打瞌睡的萱萱,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可以離一個沉睡的女人這般近的,不理解上官無極到底看上了她哪一點,他輕聲的走到了萱萱的身邊。
萱萱斜倚著涼亭的圍欄,因為無聊而和周公下棋去了,耀眼的陽光在她的身上渡上了一層金光,就好像是個漆黑無人的夜晚,你又冷又餓的走在沒有目的地的路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手拿食盒的女子,那種心裏上的震撼,和身體上的震撼,已經淩駕在自己的意誌之外。
萱萱這一局眼看就要贏了,周公,周公我也不鳥你,我才是圍棋界新一科的霸主,哈哈……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仿若天上的聲音低沉的傳來:醒醒。
完了,聲音之後,周公嗖的一下就消失了,臨走還拿走了他的棋盤,萱萱被刺激醒了,周公,你太不講道義了,逃跑也不把自己帶上啊。
睜開眼的瞬間對上來一雙淩厲的眼,緊抿的嘴唇透著些許蒼白,臉上僵硬的線條就像風中的石頭。
“王爺找你。”飛雪說完,沒有第二句廢話,回身就走。
看著飛雪的背影,萱萱摸了摸頭發,自己得罪他了嗎?
上官無極的臉蒼白的沒有血色,不誇張講話,和醫院的牆壁是一個顏色的,可是嘴唇卻有些異樣的紅潤,襯著慘白的底色,笑容顯出幾分詭異的味道。
“找我嗎?什麼事啊?”
萱萱走進上官無極的房間,直接選擇忽視旁邊投過來的殺人視線。
“知道東暖閣嗎?我很想吃那的吊爐鴨舌,你能替我跑一趟嗎?”
“為什麼讓她去,府裏有很多家丁啊,她隻是個丫鬟……”上官無極丟過去一個虛弱的笑,三福晉馬上閉上了嘴。
“東暖閣是吧,好的,我去買。”
“等一下,你們都出去。”上官無極對著身邊的幾個福晉說。
等待屋裏全部清空了,上官無極才弱弱的對萱萱一笑。
“東暖閣不隨便接受外麵的單子,你到東暖閣去,在門口會有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在那裏等你,你要說‘今年的秋天來得很早啊!’老板就會知道是我讓你去的,才會賣給你鴨子。記住了嗎?”
萱萱手指一圈,做了OK的姿勢,看到上官無極疑惑的目光,她連忙接口;“沒有問題的。萱萱嘴裏哼著小曲走出了王府的大門,因為高興,也沒有留意到身後有人跟蹤,晃晃悠悠的向著東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