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兒受了挺多苦,但他好像不怎麼在乎。方舟組織的人果然有手段,因為從小被洗腦,喬霽之已經從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司主管變成一個士兵了,這並不是一件好事,我很討厭他現在的處事方式和冷漠感,除了自己同伴的性命,他貌似什麼都不在乎。
不管怎麼說,今晚我隻能跟喬霽之睡在同一間屋子裏了,因為那個手銬不準我們距離的太遠。好在這房子很小,從這頭走到那頭的距離也不過幾米。
“你要跟我一起睡?”他似乎覺得很有意思,“那你半夜可得小心點,遇見像你這種姿色的姑娘,我可把持不住。”
“你能不能別老說的這麼齷齪,你覺得很有意思嗎?”我本想幫他處理一下傷口,但聽見這話後心裏湧起了一陣厭惡感,遂將裝著紗布的盤子重重的往桌上一丟,“想讓我揍你?現在你受了傷,你可打不過我。”
“那我就拜托你,你要是看不慣我的話,就讓我滾蛋好不好?”他完全是在懇求我,“你既然這麼討厭我,為什麼一定要把我留在你身邊呢,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沒有為什麼。我之所以救你,是因為我是個好人,而且我經常做好事。”我說道,“老實坐好,我給你擦點藥,這屋子裏的燈有點暗,當心我一不留神把棉球塞進你嘴裏。”
“沒關係,沒關係,我不在乎,反正當年我第一次跟女人睡覺的時候,也是在一個又黑又破舊的房子裏,那房子的燈也很暗。當時我們兩個……”
“閉嘴。”我用毛巾狠抽了他一下,我感覺像是在教育一個有多動症且話癆的孩子,“趕緊到床上坐好,然後把上衣脫了。”
“巧了,她當年也是這麼跟我說的,簡直一模一樣啊。”他笑得不行,“希望你別像她那麼難對付。”
我隱忍著沒揮拳揍他。我希望他別一直這麼煩人,我對混球沒什麼忍耐力,我要是覺得煩了很可能會把他扔在這兒然後自己開溜。
我將換下來的髒紗布丟到了外麵的垃圾桶裏,回來再一看的時候,卻發現喬霽之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甚至發出了輕微的鼾聲。他跟著我跑了一整天,的確是很累了。
堂而皇之的搶走了唯一的一張床,他倒是不客氣。不過也對,方舟組織裏從來沒有女人,他們應該也不會教“禮讓女士”之類的禮貌規範。
我隨便拿了一條毯子給他蓋上,然後在外麵的沙發上躺了下來。我回想著白天秦婆婆對我說的那些話,卻怎麼也沒法在腦中勾畫出那個凶手的影子。自從那對雙胞胎遇害後,那個叫沃爾諾斯的女人就消失了,這麼明顯的逃跑行為,證明她跟這件案子的確是有關係的。但無論如何一個人也不能鑽到地底下去吧,她怎麼做到不留痕跡的消失的呢?
也許我應該去問問羅欽,雖然羅欽之前表現的十分憤怒,但我看得出他十分在意木歆兒,也許我能夠利用這點,並從他那兒套出一些線索……
這是在利用他,而且有點卑鄙,但我可以找一些借口——我是為整個臨風城的女性著想,如果放任那個凶手繼續作惡下去,那麼隻會有更多的女性遭遇毒手。rsa如果不肯在這件事上花費精力,那就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