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我趁喬霽之睡覺的時候將他綁了起來,然後暫時取下了他的手銬。這樣有點危險,他很可能趁我不在的時候逃跑,但我沒法一步不離的看著他,我總得做自己的事。
將他五花大綁後,我隻身來到了羅欽的家。他家在距離rsa總部很遠的一條街上,房子很大很漂亮,看上去價值不菲。我試著上前敲了門,但裏麵沒人應答。
我透過旁邊的玻璃向裏看去,發現有個人正躺在客廳的地板上,那人看上去是羅欽。他怎麼了,昏倒了?
我立即緊張起來,甚至想要破門而入,但我突然想起木歆兒有羅欽家的鑰匙,於是拿出鑰匙串一個一個的試了起來。過了差不多三分鍾左右,我終於找到一把能開鎖的鑰匙,然後打開了門。
那人果然是羅欽,他衣衫不整的躺在地板上,渾身酒氣。旁邊的地板上散落著幾個酒瓶,看來他是喝醉了。房間還算幹淨,但垃圾桶內都是外賣盒子,他應當是宅在家裏很久了。
我拍拍他的臉,他隻動了動眼皮,仍舊沉睡著。於是我將他拖到了沙發上,打算給他倒杯果汁,但他家的冰箱裏除了酒就是酒,我隻能從水龍頭上接了杯自來水,打算直接潑到他臉上去。
但當我回到客廳的時候,羅欽已經醒了,他倚在沙發上,一麵揉著太陽穴一麵盯著我看。
“你為什麼在這兒?”他先是茫然,但隨即臉上就露出了憤怒的表情,“就這麼進我家來,你也太囂張了……”
“我想來跟你聊聊。”我給他拿來一個冰袋,“在你報警抓我之前,至少先聽聽我怎麼說的。”
“好,那你就說。”他接過冰袋敷在頭上,話語中隱忍著怒氣,“你為什麼回來了?”
“我之前有了關於連環殺人案的新線索,本來我想去調查的,但我現在被rsa通緝了,所以我需要你幫忙。”
“就這樣?”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我,“木歆兒,你是不是瘋了?你在rsa的警探麵前堂而皇之的救走了喬霽之,你這不僅是rsa的臉,簡直是完完全全的侮辱了rsa。”
“是rsa先要殺我的。”我爭辯道,“你也看見了,對他們而言,我就是個工具,是隨時可以被隨便犧牲的。”
“你怎麼一點覺悟都沒有?”他無奈的看著我,“就算rsa要犧牲咱們,咱們也應該配合,咱們入職rsa的第一天前就發下了誓,咱們的性命是rsa的,為了rsa的利益,咱們無條件的服從一切命令。”
“無條件服從,那不成傻子了嗎?”
“行了,沒必要為這件事吵起來。”他擺擺手,“那你跟喬霽之的事呢,我想不出你有任何理由救他。你們兩個的照片已經被傳遍了,整個臨風城的人都在看你的笑話。”
“省省吧,那照片是rsa故意流傳出去的,隻是為了抹黑我而已。”我說道,“你得相信我,我不會做那些背叛你的事,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做這些事都是迫不得已的,我有我自己的目的。”
“那你說說,怎麼個迫不得已?”
“我不能說。”
“你都不打算認真的跟我解釋解釋嗎!任何理由,你現在隻要隨便對我說一個理由我都會相信,我隻想確定你還是之前的你。”他似乎崩潰了,而且站起來朝我喊著,“你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怪,你為什麼……哦,對了,自從第五起凶殺案發生之後,你就變得很古怪。哼,這還真是詭異……”
“你先冷靜,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認真的說道,“我發誓,我之所救走喬霽之是迫不得已,我要通過他接近一些真相。”
“但我實在不喜歡被蒙在鼓裏。”他無力的搖搖頭,“你都不知道rsa那些人是怎麼看咱們的。”
“他們羞辱你了?”
“我無所謂,但他們一直在羞辱你。”他歎了口氣,“鑒於你跟我的關係,rsa已經停了我的職,他們準備對我進行調查,我現在已經失去他們的信任了……其實你說得對,以前咱們沒日沒夜的為rsa辦事,結果到頭來什麼都沒剩下,他們還差點殺了你……”
我默不作聲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數據盤,然後丟到他麵前的桌上。
“這是什麼?”
“這是我從喬霽之那兒搜來的數據盤,我已經放在手機上看過了,裏麵有方舟組織的各項資料,包括他們的秘密基地位置。”我說道,“如果你把這東西交給rsa,他們就不會再對你冷言冷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