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我問道,“為什麼你們調查了這麼久案子一點進展都沒有,你不覺得這其中有古怪嗎?”
“任何案子都是古怪的,有時候因為凶手太狡猾了,所以我們很難追蹤到線索,這也是正常的。你當了這麼多年的警探,應該有這個覺悟。”
“我可去你的吧,少給我扯淡了,凶手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你們會不知道?”我反駁道,“你們包庇木世言很久了吧,為什麼要這樣?”
“你說誰?包庇木局長……怎麼回事?”
“木世言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之一,他也是那個沃爾諾斯的同夥。”既然rsa知道木世言是凶手,那麼他們肯定也知道木歆兒的底細,但羅欽卻表現的對整件事一無所知。
“別胡說八道了,這絕沒可能。”他語氣充滿了驚異和茫然,“你是不是搞錯了,凶手怎麼會是他,我還以為……”
“你以為?你以為什麼?”我一下子抓住了他話中的把柄,“你到底知道什麼?”
他沉默了,半晌沒吭一聲。就當我等的不耐煩打算掛斷電話時,他終於開口了。
“我不知道是他,真的。”他的語調很是緩慢,還帶著一絲痛苦,“大概幾個月前,rsa的最高指揮部私下向我發布了一項命令,叫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將這樁連環殺人案壓下去,而且絕對不能過於擴大這案子的影響程度。”
“你難道就沒問過為什麼?”
“我當然試著問過了,但這是最高機密,我的權限還不夠高,是沒有資格知道的……我甚至沒有資格向下屬們透露這項命令。”
果然,rsa的最高指揮部早就知道木世言和木歆兒是凶手了,但他們應該是害怕這消息泄露出去會引起群眾們的聲討,所以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將消息封鎖。難怪rsa指揮部曾經下令秘密的擊殺木歆兒,指揮部一定是希望在私下裏偷偷將將木世言和木歆兒滅口。
“所以你就不再過問了,你也沒想過為什麼?”
“歆兒,咱們從十幾歲的時候就成為rsa的訓練員了,rsa的各項規章你也清楚的很——不該過問的事就不要過問。”
“關乎好幾條人命的事,在你眼裏就是‘不該過問的閑事’?”我反問道,“你們怎麼能這樣,你們聲稱要保護臨風城的所有群眾,這些群眾無比信任你們,你們卻把他們蒙在鼓裏?”
“我知道,我知道,這件事我們有錯,但我又有什麼辦法?我手下有幾百號的警探,如果我帶頭去質疑指揮部的決定,那麼指揮部會讓我們統統下崗,甚至還會因為我違抗命令而把我帶走審問。歆兒,我不能隨隨便便就拿那些人的前途開玩笑,我要保護好他們,也要保護好你。”
真可憐,羅欽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木歆兒是個變態的罪犯,在他眼裏木歆兒隻是個善良又天真的,可惜他不知道,最天真的人就是他自己。
“好吧,你有你的理由,那就當我什麼都沒問吧。”我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別來找我,也別管我的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