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不可教化(1 / 2)

“快吃完了才告訴我,讓我撲個空你還好意思說。”

江時喚的火氣越燒越旺,完全沒注意到樓梯上正在往下走的江震陽,直接改變姿勢拽住江時易的衣領,把他推到牆上,語氣變得更暴更糟:“還有,我是不是不止一次警告過你,不準招惹楚慈,她隻能是我的,你休想跟她結婚。”

麵對江時喚的威脅和狂躁,江時易毫不看在眼裏,即使他看見他們的父親已經從樓梯上下來定住了腳步,不知以什麼心情在看著他倆,他沒反抗,依舊冷著眸子語氣平淡卻極盡挑釁地對江時喚說道:“是她主動過來找我,說要嫁給我。”

“主動要嫁給你,你騙誰呢,她那麼聰明高貴的人會看上你這種又老又醜的貨色?還是私生子,給不了她堂堂正正的生活,你分明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你到底用了什麼招數讓她同意嫁給你?難道你把她……”

江時易從13歲那年被他父親領回家,就一直在忍受著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的各種諷刺,起初不是沒反抗甚至離家出走過,可最後還是被父親派出去的人抓回來,於是這些年他一直都是臥薪嚐膽,忍辱負重。

晃眼間,若不回頭,還不知竟然已經不知不覺過去了17年,17年,那並不是簡短的可以用三言兩語形容的歲月,一年一年積澱的牢騷滿腹,雖然忘卻了大多的細枝末節,然而還是躲不過有些來回覆蓋加深而不可風輕雲淡。

就像常常聽到的“私生子”這種字眼,這麼多年下來,江時易還是不肯認同,哪怕沒人幫他爭辯,就連把他生出來的父親也是,永遠冷著一張比他還冰寒三尺的臉,從不為他多說一句。

所以,哪怕年紀大了,他有時還會幼稚地把本來想忍下的事故意挑大。

“我把她怎麼樣?我娶了她還不是想把她怎麼樣就怎麼樣。”

江時易扯掉江時喚的手,猛地將他推開,神情雖沒太多變化,但那一刻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場瞬間將江時喚碾壓。

啷嗆了一下差點沒摔倒的江時喚,站穩後又一次朝江時易撲來。

“你敢,你要是敢動她,看我敢不敢殺了你。”

江時喚心裏的魔鬼已將他全全掌控,若江時易這次再被江時喚抓住,兩人少不了迎來一番打鬥。隻是江時喚話音剛落,身後就響起了讓他背脊發涼汗毛直起的熟悉之音。

“要殺誰啊,我是幫你叫120啊還是110啊?”

江時喚一回頭看見不苟言笑的父親正眉毛橫直的看著他時,心跳都亂了。

不過他從小被寵到大,28年間無論他闖什麼禍,是大是小,父親頂多說他兩句,從未嚴重的打過罵過。

跟江時易之間的事,更是無條件的向著他,所以他壯了壯膽還是蹭到父親身邊,一臉委屈地抱怨:“爸,你這兩天沒回來你是不知道,這家夥把你親自上門去給他提的親給拒了。整天裝得老老實實的不知道用了什麼齷齪手段迷惑了楚家的二女兒,也就是我高中同學楚慈,我還跟你提過,我喜歡她想讓你幫我去提親,你那時說我還小,讓我再多玩兩年,可現在他,他竟然想娶她。我不管,要娶楚慈也是我娶,你要幫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