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簡來不及反抗,江時易把她往回一拉,又讓她重新靠在了桌子上。江時易也緊跟過去,雙臂支撐在顧簡腰的兩邊,假裝有些生氣地說:“早上還說得義正言辭,字正腔圓的,怎麼,現在就不敢說了?”
顧簡沒想到江時易會突然這樣,那近在咫尺的臉,簡直妖孽。
雖然顧簡心裏有些慌亂,但她知道她一旦有感覺抱歉的情緒就會被江時易逼得更緊,那樣江時易不定會提出什麼要求或作出什麼事來,所以無論如何她也要堂堂正正起來才行。
想著,她身子往上移了移,挺了挺了腰身,硬氣地說道:“那誰讓你自己不出麵,讓我來解決呢,我不那樣說,要怎樣說?你又沒工作又不能說你忙。還是你覺得我應該直接告訴林嫂我們是假結婚?”
嗬,說了他身子不行,現在又說他沒工作,在她眼裏他還真是一無是處啊。
本來也就是想逗逗她,解解他早上受得屈辱,怎料她不知錯就罷了,居然還變本加厲。
江時易驀地心裏一冷,雙手使勁一拍桌子,身子往前傾湊近她說道:“我哪裏沒有沒工作了?我要是個閑人,難不成我天天在這裏發呆呢?”
顧簡對於江時易的突然侵近,心裏又是一緊,感覺自己後退地都快到半躺在桌子上了。
這樣下去不行,到時候被逼得整個人都躺在桌子上想起身也起身不了,於是顧簡狠了狠心,猛地回擊,把身子往江時易那邊一探,江時易顯然被嚇了一跳,眉宇湧動,卻裝得波瀾不驚,沒有大撤大離,隻是身子稍稍往後退了很不明顯的一點點。
那讓顧簡更是來了自信,也跟著又靠近了江時易一點點,說道:“你這話說得,難道是要我對林嫂宣告,你有另外一重身份?整天忙得不可開交?”
江時易後知後覺,最近因為英豪公司團建和結婚的事,他已經很久沒去英豪公司上班了。
這麼說她還是替他著想了?
趁他分心之時,顧簡使勁一推,終於從他的禁錮裏逃開。
甚至瞬間覺得呼吸都順暢了很多。
她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說:“你到底還回不回家?你要是有能耐把你老爸回絕了,或者放他鴿子,我可是樂意的很。”
江時易雖然很不想回去,但是江震陽是直接給顧簡打的電話,他若不回,不是打顧簡的臉嗎?於是最終他們還是回了市裏江家一趟。
楚慈在得知江時易要來的時候,趕緊回屋精心打扮了一番。
江時喚就坐在房間裏看著她,衣服一件接著一件的換,臉塗抹了一層又一層,就連那頭假發,也是各種折騰。還以為自己是沒出嫁的少女,而房間裏也隻有她一人,他就是空氣。
江時喚很想發火,奈何父親剛回來,他要戒驕戒躁,即便他有很多心思,也要先放放,不然他想拿回自己原有的一切就更難了。
實在看不得楚慈現在這副樣子,江時喚留了一句,折騰半天他也不會看你,然後走出了房門。
又在樓下坐了沒多會兒,就聽見門外響起了車聲。
江時易和顧簡進來的時候,顧簡挽著江時易的胳膊,看起來很是恩愛。
江震陽看見後,馬上走過去迎接,親切地說:“就等你們了,快坐下去。”
江時喚有一瞬間突然覺得,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原來偏向自己的父親好像開始偏向了江時易。
飯間,楚慈把江時易當自己的丈夫般,總是殷勤地給他夾菜,不過每次都被江時易忽略或者用各種方法擋了回去。
後來她好像是憋屈壞了,另想了方法,說道:“哥嫂難得回來一趟,要不今晚就留下來住一晚再走?你們的房間一直都人幫忙收拾著,幹淨的很。”
大部分人都能看得出楚慈別有用心,江時易很不想理她,但現在的場合,不言語一聲,怕她總會說個不停,於是還是說道:“不了,今天家裏就林嫂一個人,不放心。”
一個傭人有什麼不放心的?楚慈差點脫口而出,後來一想這樣有可能會遭到江時易的討厭,改口說:“她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顧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