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了請你喝兩杯。”
顧深臨走時還是服了軟。
江時易沒回應他,他便跟顧簡說了句:“妹,照顧好你老公。”
妹,這詞聽了讓顧簡犯嘔,顧簡也沒理他,他隻好無奈地走了。
但他轉身那一刻眼神就凶煞了起來,發誓定要毀掉江時易。
出了莊園的門,他便給江時喚打了電話。
江時喚那時剛見完老唐和兩個女傭,給了他們一些錢,讓他們務必躲起來不要再被任何人找到,尤其是他父親江震陽的人。
老唐那時正缺錢,欣喜地滿口答應。保證會換手機號,換了也會第一時間告訴江時喚。
兩個女傭也點頭應和。
臨走又恐嚇了他們幾句,江時喚才驅車去見了顧深。
坐落在臨近郊區的一個非常小的酒吧內,人潮湧動,熙攘喧嘩,一點也不遜色於市內火爆的酒吧。
江時喚和顧深坐在角落裏,在他人的觥籌交錯裏,像平常一樣談話,若沒有人故意偷聽,一點都不會被聽到。
“在門外看到了你自己的車,這是重獲自由了?”
顧深碰了碰江時喚的杯,先小呡了一小口。
“哎呀,老爺子之前那樣對我,其實就是做給江時易他們看得,畢竟麵上我看起來是做的不對,不給我點懲罰也說不過去。但你還不知道我家那老爺子,他從小就寵我,趁著攝像頭的事解決了,心裏高興,這時候恢複我的權利,江時易他們也挑不出什麼。”
縱使事實處境不是這樣,在現在唯一的朋友麵前,江時喚必須要保住麵子。
“你這個哥這段時間把你害成這樣了,你還想容忍他到什麼時候?”
江時喚一口氣把要的那杯酒灌進了肚子裏,並把空杯子狠狠放在了桌子上,眼神又恐怖又凶惡。
顧深添油加醋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你這個外來的哥哥不會是看起來那麼無能。”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今天突然找我出來喝酒,還總在提他。”
“我今天去了趟北野莊園,很巧碰見他了。”
“北野莊園?讓楚慈坐牢的那個北野莊園?”
“恩。”
“你怎麼也去那種地方了?”
“還不是ceh王總那個千金非要叫著我去,結果出事了。”
“你這明星當的不錯啊,這都換第幾個了?一個比一個小。”
“又調侃我,先說正事。其實說起來該怪我那個欠收拾的妹妹,小婉就摘了兩朵月季花她就不依不饒的。過程中,小婉把花扔到地上踩了兩腳,我們說了幾句對於網上那些聖母們來說有些過分的話,正巧被你那個哥哥拍了下來。”
“顧簡還去那兒做兼職呢?”
“你會不會抓重點?”
“你說你說。”
“你哥拍了這視頻也沒什麼,關鍵你知道他後來說了什麼嗎?我做過的所有醜事他都知道,簡直對我了如指掌。
你說他平時什麼大人物也沒見過,你爸的公司也從來沒去過,就在英豪吃著死工資的人,他有什麼人脈和錢財能搞到我那些信息?
而且他一眼就認出了小婉是ceh王總的女兒,我把小婉叫過來你都不見得能認出來吧,他居然……我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他肯定對咱們隱瞞著什麼。”
“真的?”
“你覺得我那麼閑,還有時間給你編故事?”
“可我之前一直有派人跟蹤他啊,真的是天天三點一線,家——公司——家,無聊的要死。”
“如果那樣,那他就更是個神人了。”
“什麼神人,我早晚會讓他連英豪那種公司都進不去,讓他好好嚐嚐我這些天品嚐的各種滋味。”
“兄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我雖然沒有你們江家那麼大的勢力,好歹也在圈裏混跡多年,也認識了一些有勢力的人。”
“我現在的朋友就剩你了,找你多了別覺得煩就行。”
“你這是說得什麼話。”
顧深又碰了碰江時喚的杯子,心裏終於舒暢了些,把剩下的酒一飲而下。
結果他剛放下杯子,江時喚的第一個請求便來了。
“你是大明星,肯定經常讓各大網絡幫你封消息,或者散播消息吧。這是你的強項,你能不能幫我查查,我進顧簡家那晚的事,是哪個無良的家夥透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