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喚沒有任何言語,過來後,另外一隻手直接拿過小夥手裏的紅酒一飲而盡,才聲色冰冷地說:“夠嗎?要不再來一杯?”
突然被人打攪,小夥本就氣憤,再加上酒勁兒上來,哪怕識出那是江時喚也不管不顧。
“放開我,你是她的誰啊你,你替她喝酒。啊啊,這不是那次被她放言此生永世絕不會嫁的江家二公子嗎,怎麼,現在人家都嫁給你哥了,就還惦記呢。”
無疑,像江時喚這麼敏感的人物出現在顧簡身邊,絕對會招引來更多的人圍觀,議論,小夥的話一出,頓時不堪的言論窸窸窣窣地傳來。
不過江時喚也算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了,最近聽得詆毀聲也不少,早已練就了如城牆般厚的臉皮。
他的臉色沒有因為人們的議論而動容,使勁攥了攥小夥的手腕,氣勢更盛地說:“我惦不惦記都輪不到你。”
小夥的手腕被攥疼,啊…啊……地喊叫起來,屢次說讓江時喚放手江時喚都不放,他開始揚言道:“來人啊,江家二公子又來撬他大哥的媳婦兒了。來人啊……”
結果,來的人又不是江時易,而是江時喚曾經的那群狐朋狗友。
隻不過此時姚深他們跟江時喚已不是一路人,過來後,不僅沒幫江時喚,反而繼續攪混水道:“呦,我們北野莊園的大莊主,這次江時易沒跟來啊,還是你在背著他偷情啊?江少也是,都把咱大靜安人人想得到的楚慈姑娘得到了,怎麼還總想著撿別人的破鞋呢?”
已經忍了姚深很久的江時喚,此時已無法再念及舊情,猛地拋開小夥轉手掐上了姚深的脖子。
“這段日子一直沒動你,我已經夠給你麵子了,你還真以為我的忍讓是無能嗎?信不信我一通電話就能讓人把你們姚家廢了。”
“嗬,你還有這本事呢,你打,我倒要看看,你現在還能不能那麼呼風喚雨。我就不信你們家老江會為了你得罪我們這些人。”
“對付你們還用不著我們家老江。”
“嗬,你盡管吹。”
江時喚怒氣騰騰地把姚深推開,真的走到別處去打了個電話。
顧簡對他們的恩怨毫無興趣,而且也不喜歡這樣的環境,想趁著人們忽視她的時候去找找李哥。
隻是還沒走遠就又被姚深他們攔住。
姚深嬉皮笑臉地說:“去哪兒啊,來都來了,跟誰喝不是喝,讓我們陪陪你吧。”
姚深甚至想把胳膊搭在顧簡的肩膀上,結果手剛伸過去,就被人從後麵掰了一下,頓時一聲脆響,疼得他回頭咒罵:“是哪個不想活的……”
更難聽的話飄在嘴巴邊緣,在看到戴著黑色衛衣的腦袋時,顫顫巍巍地又咽了回去。
當一雙淩厲的雙眼逼進他的瞳孔時,他已開始渾身顫抖:“江…江時易。”
“看來上次被打得還不夠。”
江時易語氣輕婉,手卻在用力,哢嚓一聲,又從姚深的胳膊上傳來,姚深的臉頓時變得扭曲不堪。
而一旁的楊川他們,不自覺地後退。
姚深覺得他的胳膊不是斷了就是錯位了,疼得他說話都在打顫:“誤會,誤會,我是看見剛才你弟弟在欺負顧姑娘,出手幫忙而已,並沒有想對她怎麼樣。不信你問他們,他們都看見了。”
“覺得我是莽夫嗎?會信你這鬼話。另外一隻胳膊也不想要了嗎?”
“啊,疼,我…我…我再也不敢有下次了。”
江時易這次並沒想再簡簡單單地放姚深他們走,他其實比顧簡來得還早,之前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他本是想暗地裏看看顧簡跟李哥的相處,沒想到中間插進來這麼多雜事。
不過這時一直沒出現的李哥走了過來,和氣地說:“今天是我這酒吧十周年大慶的日子,各位都是我請來的客人,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麵子上暫時化幹戈為玉帛,無論之前發生了什麼,發生在我這裏就有我的過錯,我替對方跟你們道聲歉。”
李哥說著朝江時易深深鞠了一躬,又道:“活動馬上就要開始了,大家可不可以先收手?”
江時易豈是不識大體之人,對付姚深他們,他有的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