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好扶起外公,安慰著他。
“外公,本來我早就想說了,我其實不喜歡這間別墅,太大了,我還是喜歡西邊的三層小樓,以後我們可以住在一起,親人在一起住在哪裏不一樣呢!”
說完我還看了眼蕭涼夜,得到他肯定的眼神鼓勵。
“是啊爸,過幾天我也搬回來住,以後咱們就住在一起。”我小姨也附和。
我哥比較現實,“外公,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咱現在到底要不要派人去搶救啊,再晚可啥都沒啦!”
我哥這麼一說,我外公才才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健步如飛的跑進小樓,應該是去搶救東西了。
我們都沒有去阻止他,蕭涼夜默默招呼了人跟著去照顧外公。
現在外公唯一能做的事,恐怕就是搶救了。
我知道外公對我媽的愛,那是父親對已故女兒的無私的愛,我不知道這麼多年為什麼他都沒有出現在我們的生命裏。
但都不重要了,過去的已經過去。
眼前的外公,隻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罷了。
搶救工作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沒有人去理我那兩個倒黴的舅舅舅媽。
所有人都在幫忙整理別墅裏的雜物。
別墅從東邊開始破壞,主體部分還算完整,那個挖掘機司機其實也就是挖了幾下,就是這幾下我媽媽那邊的房間基本上就消失了一半。
我其實對這些東西沒有什麼太深的感情,人都去了,留下東西又有什麼用呢!
隻有我外公還在執著,一本書都不願意丟掉。
好在人多,進度不算緩慢。
就連蕭涼夜都參與了進來,他把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就開始指揮起手下的人協助霍家的人。
有他的參與就,更加沒有人敢偷懶。
我看著他寬闊挺拔的背影,在廢墟中來來往往,總覺得違和。
就像是包工頭一樣的既視感,總覺得不太真實。
因為大家堅持不讓我動手。
我也隻好百無聊賴的坐在一邊,看著他們把我媽的東西一件一件的從廢墟裏麵劃拉出來。
蕭涼夜勸過我讓我先回房間去,可我不想丟下
隻是看著看著,倦意襲來,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就那麼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沉,夢裏反反複複都是蕭爺爺和蕭涼夜對峙的身影,我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呼吸格外困難。
緊接著,就是畫麵一轉,我舅舅充滿恨意的眼神盯著我,不斷地重複著,“你回來做什麼,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我感覺臉上身上都是一片冰涼,把外套緊了緊,可任憑我怎麼拽都擋不住一股一股的冷風往我的衣服裏鑽。
這是怎麼了?
怎麼這麼冷,現在是九月份啊,雖然早晚會有些涼但也沒有涼到這個地步吧!
我睜開眼,本來以為會看到蕭涼夜和我哥或者是其他人還在廢墟中忙碌的身影,沒想到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巨大的櫃式空調。
此刻正對著我呼呼的吹著冷氣。
我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這是哪裏?
是誰把我放在這裏的?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仍然穿著婚紗,外麵罩著蕭涼夜的外套,和在外麵睡著的時候並無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