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月光高懸在頭頂,透過樹叢把稀疏的樹林照的通透。
我藏在一處灌木叢裏,任憑身邊的蚊蟲叮咬也不敢發出一丁點的動靜。
像是故意似的,那邊的梁誌遠異常興奮。
她身邊的老蔡一臉愁雲,眉間的紋路都能夾死一隻蚊子了。
“你可得了吧,你別忘了,再往前走就是......”老蔡的話說出一般,立刻就被梁誌遠捂住了嘴。
話隻說一半讓老蔡很不爽,“你幹嘛!”
梁誌遠卻踢了他屁股一腳,“不該說的別說,小心被人聽到了!”
說完還往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我一驚,調轉方向以最快的速度立刻超前奔去。
原來梁誌遠早就發現我了,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就是在等我自投羅網!
虧他說這麼方圓百裏荒蕪人煙的話,真特麼的雞賊!
我都忍不住要爆粗了,可轉念一想,還是省省力氣把,多跑幾步才是真的。
老蔡要說的話是什麼呢?
前麵是什麼?
我一麵跑一麵想,身後的梁誌遠像隻猴子似的跑的飛快,一直緊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我了。
我佯裝再也跑不動的樣子,一點一點的降下速度,等著梁誌遠跑到我的身後,抓住我後背的那一刹那,一把甩掉身上的西裝外套,轉身朝著梁誌遠的下體狠狠的踹了下去。
多虧了蕭涼夜的外套內襯絲滑,我動作如行雲流水,梁誌遠摔的是四仰八叉,捂著褲襠嗚嗷直叫。
我朝他做了個鬼臉,拽起蕭涼夜的外套,剛想繼續跑,轉身就撞到了一個結實如鋼板一般的胸膛。
這一撞就把我撞的重心偏移,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在地上厚厚的樹葉摔得倒也不疼,還不如鼻子來的酸爽。
我暈!
額頭和鼻子都好痛,我真的想給自己一巴掌。
怎麼就忘了,還有個老蔡是和梁誌遠一起來的!
抬頭,老蔡那張粗糙的臉借著月光像是屠宰場的屠夫,而我就是那隻待宰的羔羊。
之前距離遠也不覺得,可眼下我就站在他的身前,才發現這個老蔡真的是壯到離譜。
他就是那種典型的打手,麵目凶惡,四肢異常健碩,讓人看了就覺得小腿一顫!
完了,簡單的擒拿小技巧就不用說了,就是我小姨對上這種對手也是要費一番功夫的,更別說我這種半吊子了。
我心裏打著突突,心裏想著怎麼樣脫身,就聽老蔡粗粗的嗓子毫無溫度的說了一句:“別跑了!再跑我真的不客氣了!”
我一聽他的語氣,身體不自覺的往後一退,老蔡以為我還想跑,一把抓住我手裏蕭涼夜的外套,三兩下就撕成了好幾條如垃圾一般胡亂的扔在地上。
這是對我的警告。
我看著蕭涼夜最後留在我身上的東西就這麼被毀了,一種莫名的絕望瞬間淹沒了我。
蕭涼夜的衣服是我最後的支撐,現在就這麼被這個可惡的老蔡給毀了!
我瞪著他,從他的眼裏看見自己藏不住的恨意。
可再恨又怎麼樣,我什麼都做不了。
腳下的梁誌遠這時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我艸,老蔡,快點抓住她,別再讓她跑了,我特麼這算工傷,要加錢要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