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佯裝喝水,偷偷瞄著龍安安。

她昏迷著,此時的小臉比我初見她時更加蒼白了。

許多根管子插進她的身體,維持著她的生命,讓人看著不由得心顫。

生命是如何的脆弱,看她就知道了。

小小的人,在做著什麼夢誰也不知。

我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孩子啊孩子,媽媽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你!

到家的時候我哥才睡醒,齜牙咧嘴的把陸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

我一邊為他擦藥,一邊揶揄他,早知道就真的摸那女人幾把了,不摸白不摸。

我哥一提這事情就氣不打一出來,“他嗎的,我剛上電梯就感覺不對了,應該等警察來的,把你一個人都在那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我就想按電梯回去,你猜那浪貨怎麼著,竟然把我抱住了,我一看這特麼是要勾引我啊,那剛才還要死要活的裝烈女,一定有問題!”

我附和他,“是是是是!您最英明啦,然後呢?你怎麼想到去樓梯間找我的?”

我哥神秘一笑,臭屁的很,“我多聰明啊,我就是坐電梯上來的,再說誰那麼蠢綁架人還坐電梯啊,肯定是走樓梯啊!”

我一想也是,這是人之常情,如果他們抬著我再坐電梯下去,那隻能說他們是腦殘了。

我一走神,手下稍微重了點,我哥撕拉一聲,嘴咧到了一邊,“你輕點嘛!”

我趕緊報歉的笑笑,就聽我哥在一邊叫賊眉鼠眼的四處瞎看,一邊看還一邊,”曦禾,呆會我的上樓去睡一會,你幫我看著點啊,要是有人來找我,你就幫我擋一擋!”

“哦...哦!”

我愣了愣,有人找他?

誰會找他?

呆會我要去看龍安安,可不保證會替他看門。

等我想和我哥說這事的時候,一回頭,我哥已經上了樓。

算了,我外公的的境界宇宙最強,現在不是平日裏來往的很近的朋友都進不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樣想著,我收拾了一下醫藥箱,就轉身出了別墅。

別墅後有個小花房,是我外公專門用來給孩子玩的,裏麵還沒有布置好,正好可以先讓龍安安養病。

等我到的時候,正是手術過程中最緊張的時候。

因為花房是玻璃製,視野十分通透。

可我還是看不見龍安安的小身軀,除了好幾個放著醫療用品的大架子之外,七八個身穿手術服的人把一個台子維的水泄不通。

那些人全部都身形高大,漏出的毛發帶著卷曲和不同的顏色,一看就是老外。

除此之外,醫療設備也一應俱全,就連專業的探照燈都有,我不得不佩服蕭涼夜,竟然準備的如此周到。

其實在之前我是有點擔心的,在救護車上我分明看見了蕭涼夜看龍安安時眼底一閃而過的涼意,那是一種在麵對龍山時我就見過的殺意。

當時他說:你的命是和她連在一起了。

當時我以為,蕭涼夜會在我不經意的時候殺了她,也許是輕輕一扭她的脖子,或者在手術中不知不覺地結束她的生命。

可是他沒有,我現在真的有點猜不出來這個男人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