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輕輕掀開了那深邃的黑暗。接著出現的是談談的綠色,和一抹惆悵。
如果說,風能吹來思念,那思念是否會起風,在想你的湖麵上泛起我心中的漣漪。我曾浴著月光,眺望遠方的你。多想在風吹來的地方,向著那離去,我坐在火車裏寫信,夢裏見過的柳樹下,你還站在那裏。
又是那喃喃聲。臉上怎麼冷冰冰的。
項三吹睜開眼,不漏痕跡擦去留下的兩行淚水。翻了一下身子,自己還在病床上,而床頭櫃上,桃布道藍正趴在上麵熟睡,額,一條不明白色液體從她的櫻桃小嘴垂了下來。
這還秘書,一點形象都沒有,睡覺都能流口水。項三吹無奈地搖了搖頭,伸過衣袖。
一雙眼睛瞪得大大地,炯炯有神,似乎內含火焰。
“哈哈,哈哈,這就尷尬了,你怎麼醒了。”
“死色狼!狗改不了吃屎!”一聲尖叫。
“吃誰呢?”
“吃......!!!”
這時一排人在門外聽到聲響,推開門進來,桃布道藍見狀紅著臉悄悄往人後麵挪了挪。
項三吹裝作沒看到,正色說道:“魚得水,講一下你的情況。”
魚得水又高又瘦,修著高聳的羅漢發型,活像一條金槍魚,聽到項三吹對他提問後臉上堆滿了笑容,向前一步:“報告最高管理者,根據您的最高指示,我們輿論部門第一時間澄清了關於精神之石新功能的說明,扭轉了大多數人們的懷疑。”
“恩,做得很好,不過還需要繼續努力,爭取做到所有人都安心使用。”
“新爾易。”
“是!”魚得水退下,一名科研服裝上前。項三吹看著新爾易堅毅的臉龐,“你的工作是根據我的說明帶領團隊繼續創造“那些物品”。我相信你比年輕人更有活力,好好工作,為保護世界做好自己的事。”
“保證完成任務!”一頭白發的新爾易聲音洪亮。
“朱代徒。”
“在。”朱代徒與項三吹的眼神對視。
“我任命你為東方大城‘青龍’的管理者,讓唐山來接你你班子,你可願意?”項三吹麵帶微笑。
“好。”朱代徒繼續搓著他的山羊胡。
“那麼接下來請新成立的部門和大家見麵了。紫嫣紅。”
門被輕輕推開開,一位苗條少女踱著小步進來。她盤著雲鬢鳳凰簪,身著鴛鴦紅雲開叉旗袍,眼過流絲,氣若幽蘭,朝項三吹行了個禮後又向站著的其他人端手道:“紫嫣紅代表音樂部向各位部長問好。”
項三吹臉上一片滿意:“接下來是該看你的表現了。”
桃布道藍雙手不知幾時握得更緊了。
“你們先去忙吧。”
趁著學習機的熱度還未消散,不妨再加上一把火。項三吹掏出一根棒棒糖,躊躇滿誌。
門內世界的曆史傳承於“門外”。為了對抗嚴酷的自然環境,門外世界的人們始終在浴火奮戰著,除了那無盡渴望所帶來的痛,還有一種在歡騰呼聲中燃起那份喜悅倒下逝去的痛。這份痛在耗費愛、希望和喜悅卻不將他們毀滅的同時,又讓他們用盡所有的激情迸發出一種全身心的嘶聲呐喊。在這種環境下世界所催生的音樂氣勢蓬勃可想而知。項三吹見證過這獨屬於這個世界的不屈音樂精神,那是幾百人深夜中打破寂靜的人聲呐喊,是對命運的強烈震撼,是將自己置身於狂風烈焰和海嘯中的置死地而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