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倒是覺得孤兒院要比這個所謂的家溫暖許多。”
夏七夕撫摸著紅腫起來的臉頰,唇角扯起一抹苦澀的笑意,隨後狠狠的怒視向夏雨薇和喬蓉蓉,冷笑著搖頭,“奧斯卡最佳心機婊母女組合,你們兩個一定能夠獲得大獎。“
倔強的眸底即便是閃爍著晶瑩的淚光,但她微仰著頭,始終沒有讓代表軟弱的淚光滑落下來。
看了一眼身後憤怒的夏江明,從未有過的苦澀和疼痛蔓延開來。
甚至來不及去拿外套,穿著拖鞋離開了這冰冷的家。
寒冷的冬日裏,漆黑的月色下她的身影纖瘦蕭條,抱著雙臂好似一個找不到回家方向的孩子,在街頭淒涼的行走著。
半個小時之後,凝視著病床上的夏正鬆,那慘白的麵色,看起來惹人憐惜。
“爺爺,在這個所謂的家裏,你是唯一一個真正疼愛我的人。隻是現在卻……”握著夏正鬆的那一雙大手,夏七夕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情緒,淚水不斷的從眼角滑落下來。
她無數次告訴自己,眼淚是懦弱的表現,然而心底裏再多的委屈和痛苦,令她怎麼也無法抑製心底裏的情緒。
五年前那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她看著自己在山崖下被摔的粉身碎骨,幸好掛在了一棵樹枝上,而撿回了一條命,然而,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那些空白的記憶,無論她怎麼努力去回想,都無法想到一絲關於墜落山崖的原因。
回到家裏所麵對的,更是夏江明以及喬蓉蓉劈頭蓋臉的責備,說是什麼她在外麵一瘋就是兩年,落得一身傷痕回到家裏。
那時候夏江明也各種逼問她,然而空白的記憶,並不能夠讓她說出什麼,想起什麼。
關於那兩年,便成為了謎一般的存在,她四處求醫,四處打聽,失去的記憶始終沒有找回,而關於那兩年所發生的事情,更是毫無所知。
因為這件事情,被鄰居各種議論,夏正鬆也是因為這件事,氣血攻心發病住進了醫院。
而這一次病情加劇,需要昂貴的治療費。
沒有辦法,夏七夕拚命工作賺錢,為了找到薪酬高的工作,她這五年受了很多的苦。
好在終於找到了陸氏企業,成為了陸薄言的貼身助理,拿著很高的薪酬,隻是,因為陸薄言對她一見傾心的事情,讓陸薄言的妹妹陸小曼對她格外的不滿,三番五次的找茬。
更要命的是,為此還得罪了陸薄言的緋聞女友蘇簡安,更是成為了蘇簡安無數腦殘粉的攻擊對象。
這個世界上海真的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有了滿意的薪酬,但卻要為此付出許多。
“夏小姐,夏先生的病情現在又加重了,若是不做手術的話,恐怕……”
夏正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內,聽到這一段話的夏七夕頓時眉頭緊擰起來。
隻是,她才剛剛來到陸氏集團,即便薪酬可觀,但也沒有辦法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錢的,一個月的工資,遠遠不夠做手術的錢啊。
凝重的走在大街上,甚至忘記了去看紅綠燈,倏然一聲刺耳的汽笛聲,隻聽傳來嘭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