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追朔到兩千年前,德古拉斯最後一次睡覺的那個夜晚。位於聖光城,一家工廠。
一名短小粗壯的男子單手持一把“鐵棒”,發了瘋似地大笑著。
“哈哈哈哈!我終於成功了!”
中年男子名叫克林斯頓,一名軍火製造商。他發明了人族曆史上的第一把“火器”(就是火槍)。百年後,他的名字傳遍了大街小巷,人人傳頌,但此時,他還不為人知。
德古拉斯睡得無比香甜,他不知道,一場災難正悄然向他襲來。
就在這一夜的三十年後第二個夜晚,從那光鮮亮麗的教堂傳來一個令人惋惜的消息:
“新任教皇亞力克斯,遭到不明人士暗殺,英年早逝!”
德古拉斯突然嚐到了許久不曾體會的一絲鼻酸,連他自己都奇怪了,“哎?我……為什麼?”
照理來說,一個教皇而已……
但那個人是亞力克斯,他就不再是“僅僅一個教皇而已”了,這牽扯到德古拉斯無知無畏的童年,他心裏那一抹僅有的溫存。
童年的海誓山盟,無知的歡樂悲傷,這些,是人生不可多得的財富,更何況在德古拉斯並不快樂的童年中,亞力克斯可以說就是他唯一的快樂源泉。
曾有一段時間,他們在一起哭,在一起笑,在一起做任何事情。
但可悲命運鬧人,他們終究還是因為立場的不同,在人生的分岔路口分道揚鑣,最終人鬼殊途。
應該說——陰陽兩隔了。亞力克斯心中,也一定是掛念著德古拉斯的。至少,德古拉斯願意這樣以為。實則為何誰也不會知道,但他心中,總是這樣企盼著。
這個時代的他們,都純真得如同一張白紙嗬。
當他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故作鎮定地問了一句:
“嗬,新任教皇是……”
“是一個叫圖爾斯的家夥,聽聞極其好戰。”來人回報道。
“唉!想必我們,又要失一陣安寧了!”德古拉斯隻是歎道。
自那之後,血族大公爵德古拉斯,再未踏足教堂一步,雙方的關係仿佛瞬間跌至冰點。
一周後,圖爾斯開始大張旗鼓地招兵買馬,德古拉斯聞言,說到:“嘿!孩子們,我們必須更加努力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搬去寒冰要塞。”
不知為何,這逐漸演變成了一場軍事較量,圖爾斯每日招兵,德古拉斯與軍士同吃同住,逐漸向將軍靠攏。而凱爾文將軍,依舊沒有話語權。
一日,圖爾斯在花園喝酒。
這位新任教皇出乎意料地是個破戒者,他不光酒肉不戒,而且在繼任初期大肆揮霍,幾乎是數十天內,將曆任教皇的繼續花了個幹淨,這還不算,他似乎有意傳播自己的“光輝事跡”似的,還雇了很多人為他四處宣傳。
這位教皇,究竟意欲何為?別說德古拉斯看不透,怕是就連他最為親近的人,也從不了解吧。
這一天,德古拉斯突然召喚了許久未曾同室而處的赫裏森、凱爾文與範高雷斯。他說:“現在,有一個問題。”
這位血族之王口氣的嚴肅以及皺起的眉頭使其餘三位不約而同地心中打鼓。但此時他們知道,就算是釘子,也隻能硬吞了。吞了吞口水,他們繼續靜靜地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