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該死的投靠東廠閹人的朝廷鷹犬,竟然這麼狠,即便是問斬都是秋後算賬,哪裏有這麼急躁的。”
一聽到朝廷鷹犬,令狐衝立刻來了精神,最近一段時間,他最討厭的便是朝廷鷹犬這個詞兒,一聽有人罵立刻來了勁。
你們要是聊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
湊到那處客房門口,令狐衝屏住呼吸仔細聽著。
“現在這些沒什麼用,就怎麼辦吧,總不能看著三弟被人這麼斬了吧!”就聽最開始那個聲音道。
“媽的,當年咱們七兄弟效仿劉關張桃園結義,大家也都是一個頭嗑在地上的,對發過毒誓,不求同樣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現在,三弟要被問斬,咱們就去劫法場!”又一個聲音道。
“對劫法場!”
“那麼把老三搶回來,要麼咱們就陪老三一起走!”
“道對,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門外的令狐衝聽得裏麵一群人話,隻感覺熱血沸騰,桃園三兄弟的故事,他最是愛聽,一直恨不能找到一群如此投緣的人磕頭結拜,現在聽聞裏麵的人這麼講義氣夠兄弟,為了兄弟義氣可以舍命不顧,令狐衝便感覺,自己要是不能參與其中,這輩子豈不是白活了!
想到就做,‘嬰雄’如令狐衝,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隻有不想做的!
“好!”
話音一落,令狐衝一臉興奮地直接推開客房大門走了進去。
“誰!”
“嗆啷啷……”
一聲低吼,屋內六人紛紛拔出手中兵刃,怒瞪雙眼看著門口進來的令狐衝!
“幾位果然都是講義氣的好漢子,在下令狐衝見過各位!”
六人對視一眼,並沒有放下手中兵刃,其中老大皺眉看向令狐衝道:“可是華山派令狐大俠?”
“正是區區在下,大俠什麼的不敢當,都是江湖朋友抬愛,還不知道幾位高姓大名!”
六人一驚,令狐衝的名號他們當然聽過,華山首徒,下代掌門人,在整個江湖上年輕一輩裏也算是最出類拔萃的了!
最關鍵的是,令狐衝是名門正派,而他們確是混黑道的,以打家劫舍為生,大家根本不是一路人,或者,幹脆就是對頭,自己這些人是令狐衝這種名門弟子揚名立萬的工具罷了。
“我等是嶺西七凶,跟令狐大俠可不是一條道上的。”
“哎,這的什麼話。”令狐衝一臉的不樂意,回手關上房門,做到六人前麵道:“大家都是江湖同道,既然有人被那些朝廷鷹犬抓了,我令狐衝自然不能放手不管,劫法場這種事情算我一個,這些狗官和閹宦,一個個隻知道殘民害命,我等自然要為民除害。”
“這……”領頭的大凶有些汗顏,這個為民除害聽著咋這麼別扭,“令狐大俠,我們名聲可不是太好,跟我們攪合在一起,怕是會汙了您的聲譽、”
“這叫什麼話,哪個……君子相交淡如水,所以,隻要是意氣相投就夠了!”令狐衝肚子裏又沒什麼墨水,好不容易記住這麼一句話這時候立刻拿出來展現一下。
這六人也不懂對不對,反正,聽不懂就是好的……
“哈哈哈,那我等就謝謝令狐大俠了,這次有令狐大俠在,明定然能救出人來,斬殺那個狗官和東廠的閹黨!”
和一群人越聊越投機,令狐衝幹脆都沒回去樓上睡覺,跟幾人聊了一夜。
第二,飽餐一頓,七人帶好兵器朝著刑場走了過去。
今日聽要斬殺攔路搶劫的劫匪首領,滿城百姓很是轟動了一下,畢竟古代沒什麼娛樂節目,這看殺人就很有引力了……
時間越來越近,法場周圍圍滿了大群的百姓,七人分成不同方向慢慢朝前擠去,沒一會便到了最前方,便看到一人五花大綁,被打的遍體鱗傷,身後插著一個木牌子,一個大大的斬字寫在上麵。
七人位置就緒,互相看了一眼,就在這時,高高的監斬台上,一個捕快拿著一頁紙高聲宣讀起來,“案犯劉三,於嶺南地區打家劫舍,殺傷人命,最大惡疾,今日逮捕歸案,即刻問斬!”
“殺,殺,殺!”外圍百姓大聲呼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