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條件反射一般,這個動作不知道被特戰隊員練過多少次!
沒當上戰場之前,弩機上的箭矢一直都是上好弦的,右手在腰間一抹,左手輕輕扶住前端,根本不需要瞄準,單純憑借感覺就是一劍射出去。
三千人,三千支三棱透骨箭,在這五十步左右的距離上,如鋪蓋地的暴雨一般,朝著對麵千多倭國武士砸了下去了。
“卑鄙!”
“無恥!”
“啊~~”
“叮叮當當……”
倭國武士臉色大變,上一刹那,大家還氣勢洶洶地互相衝鋒,所有人都做好了一決生死的準備,下一刹那,敵人卻直接發了冷箭,實在是出乎這些武士的預料。
好在早已準備好了致命一擊,手中武士刀瘋狂揮舞撥打箭雨,即便如此,不時還有箭矢入肉的聲音響起。
不管這些倭國武士如何嘶吼叫喊,在這輪箭雨過後……
……
“嗖”“嗖”“嗖”“嗖”“嗖”“嗖”
鋪蓋地的飛刀被特戰隊的人射了出去,刀刃上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淡淡的藍光!
當然,這不是毒藥,王軒不可能準許手下幹出在飛刀上塗抹毒藥這種卑劣的事情,那隻是一種強烈‘麻醉藥’,功能‘消炎止痛’,能有效的防止破傷風等一係列病症的發生,同時能減輕受創傷者的痛苦。
每個人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扔出去六把飛刀,一萬八千把飛刀,幾乎覆蓋了剛剛逃過一劫的倭國武士的所有視線,這次,他們來叫罵的時間都沒有,臉色大變中,死死咬牙格擋躲避!
無論如何,沒人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幕。
特戰隊那無聲的呐喊,那海嘯般的氣勢,那絕絕的衝鋒氣勢,都是在為這一刻做準備,便是在後麵觀戰的曹文詔等一眾帶兵將領都變得沉默起來……
簡直,簡直太不要臉了!
做人,不對,做兵怎麼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這次,真的真的扛不住了,倭國武士本來戰力上就不如特戰隊的人,更別提王軒事先一通表演,秀死了島津忠明,讓倭國武士徹底陷入狂暴和混亂,一輪弩箭,在加上這次覆蓋性的飛刀攻擊之下,倭國武士還能站立在原地的已經不到百人了。
即便是這百人左右,身上也插滿了飛刀,相隔著三十多步的距離,一個個臉色猙獰地看著對麵那三千來人,從來沒想過有一會死的這麼卑微,連特麼的靠近敵人都沒做到,便死在了敵人麵前。
渾身都開始麻木起來了,本就不大的腦子轉動的更加困難了,艱難地抬起腳跨出去兩步,身體一個僵硬再次摔倒在地麵,伸手,張嘴,好像要點什麼,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最後頭一沉,在也沒了聲息。
餘生看著已經死掉的一千多倭國武士,眼睛裏沒有任何異樣,在他眼裏,隻有死人和活人,凡是死了的,都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上,把人頭都割下來,那邊的人也都殺掉!”
王軒滿意地走回到後麵軍陣處,笑著對孫傳庭等人道:“怎麼樣,不費一兵一卒,輕鬆幹掉了對方最精銳的一股力量,至此之後,這大隅、薩摩三地,再也沒有成行的反抗力量。”
“嗬嗬,主上,那個,智謀深遠,我等不及也。”孫傳庭搜腸刮肚之下,終於磕磕巴巴地來這麼一句違心的話。
“你這是什麼表情,你什麼意思?”王軒當然一眼便看出孫傳庭不對的地方來。
多次逼問之下,孫傳庭才不得不了實話,“主上,剛剛兩軍對壘,戰陣之上一決生死,本是光明正大的戰爭,既然那些倭國武士都敢於正麵衝鋒,我軍在占有優勢兵力的情況下,怎麼能落了氣勢,這手段未免有些讓人不齒……”
“不是,誰跟你敵人敢於衝鋒,咱們就要跟敵人正麵硬碰硬的啊,你腦子有病吧!”王軒一臉鄙夷地看著孫傳庭,按理,後世這子是明末第一名將,有傳庭死而大明亡的稱讚,哪裏想到這時候竟然還有這種幼稚的文官思想。
“我告訴你。”王軒鄭重其事地道:“隻有死掉的敵人才是好敵人,你明白嗎,敵人都是狗命,死再多都不值錢,自己人才是人命,哪裏有用人命換狗命的!”
“這些人士卒那個不是用銀子堆起來的,損失了……不對,這些士卒,那個不是媽生爹養的,有父母兄弟,死在戰場之上的話,那對於他們的家庭是一種何等打擊,他們的父母親人不會傷心欲絕嗎?你怎麼為了所謂的‘光明正大’,所謂的不落了你們文人的風骨就讓他們做出這種無謂的犧牲,你有想過他們背後代表的是一個個家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