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特麼敢在老子麵前規矩!”

話音未落,門口的人分開一條道路,王軒倒背雙手,像個大反派一樣,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嘶”在場的十幾位家主看到來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無論如何沒想到,王軒竟然來了。

別看他們剛剛叫囂的時候一副沒把王軒放在眼裏的樣子,可真到麵對王軒的時候,一個個頓時感覺壓力倍增。

這就像幾年前那些朝中肱骨,私下裏張嘴閉嘴罵何進是屠夫,罵董卓是國賊,可真見的麵,何進還好,董卓的話,一個個身體都變的很誠實。

目光仿若刀子一般,在場所有人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段家主的麵前,“你就是規矩?”

“來,你給我規矩一個看看!”

“……”

直麵王軒的時候,段家主再沒了剛剛麵對滿寵時候的盛氣淩人,不由之主地咽下了一口唾沫,腳下悄悄後退了一步,嘴角扯了扯什麼話都沒敢出來。

“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不管這裏是冀州還是哪裏,都是大漢的土地,還特麼冀州人的冀州,還特麼士人的冀州,怎麼招,你們要造反了唄!”

“哈哈,王公,這話就過了,我等也不過是罷了。”這帽子可有點太大,蘇禮趕緊站起身來打了個哈哈。

“哦,原來是罷了,那就算了。”王軒忽然變換一副笑臉,拍了拍蘇禮的肩膀,“我草泥妹!”

忽然這麼一句,的在場所有人都愣了,蘇禮半響才反應過來,臉色變得鐵青,伸手指著王軒,“你,你,你!”

“我怎麼了,我也不過是罷了,至於這麼認真麼。”王軒滿不在乎地攤攤手。

蘇禮他妹,好像是自己老婆啊!這會,段家主也反應過來,看著王軒那副故意找茬的樣子,眼中差點噴出火來。

沮授一看這場麵徹底僵持在這裏,趕緊從人群中走出來到王軒近前,“載之,載之,何必如此!”

看了沮授一眼,王軒眉頭一挑,“沮授,你以什麼身份與我話。”

“這……”沮授一下兩難起來。

“考慮不清楚,你就給我閉嘴。”

沮授搖搖頭,隻能滿臉尷尬地退回人群之中。

王軒看了看兩個氣的要死,又不敢真的跟自己撕破臉的兩人,不屑的撇撇嘴,“伯寧,告訴告訴他們哪兩個王八蛋的行凶經過,別讓人咱們誣告他人。”

“麻辣比,我特麼倒要看看,誰敢跟我身份不夠指控!”

滿寵看著這群人的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再想想之間麵對自己時候囂張跋扈的樣子,既解氣又可悲,嗬,士人!

按照案件記錄,滿寵語氣平淡地把那些家丁交代的東西複述一遍,完,便不再開口,他倒是想看看,這些人還有什麼辦法應對。

“那婦人身受重傷,本身便死定了,即便真是我兒給了那婦人一劍,也不過是提前結束那婦人的痛苦罷了,此何罪之有,難道就看著那婦人哀嚎而死不成?”

“再者,便是戰場之上,士卒身受重傷不堪救治的情況之下,也會直接給個痛快,這一點,想來王公不會陌生吧!”

“無冤無仇,此前又不相識,卻又甘願背負罪孽幫人解脫,我覺得,此乃仁義,非但不應責怪,反倒應該表揚。”蘇禮聽完,立刻便抓住其中關竅開始狡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