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圍又圍了不少人,聽聞這就是上元詩會魁首,不由議論紛紛。但周圍的人顯然沒有嘲笑陳思燁的意思,反而是支持陳思燁的樣子,畢竟不管什麼時候,敢於跟達官貴人相鬥的人都比較容易博得底層勞苦大眾的好感。
陳思燁深吸了一口,壓抑住心中怒氣道:“我便是躲避了又怎樣,還請幾位讓開!”
其中一人一臉嗤笑:“你這馬借我們騎騎我們就讓你離開。”
另一個接話道:“什麼他的馬,連韁繩馬鞍都沒有,這分明就是匹野馬,既然無主,自然是有德者居之!”
說著就吩咐他身後的家丁,要捉住小白。另外倆公子聽了也不甘於後,也讓家丁上來捕捉。
明月素柳眉倒豎:“誰敢捉!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一人聽後更樂了,“喲,還有一位新娘子呢,小娘子為何蒙了麵紗?何不摘下麵紗讓我們瞧瞧?”
說完又對家丁說道:“去製住他們,先把那馬捉過來再說。”
明月素對這幾人厭惡至極,不願親自動手,眼神示意陳思燁搞定他們。
陳思燁本不欲惹事,奈何總有人要惹他,正好此時兩個家丁過來圍住他們,還想要動手,陳思燁上前一腳一個,把這兩個家丁足足踹飛到兩米開外,躺在地上哀嚎不已,對付這等蝦兵蟹將,根本不需動手。
周圍人群紛紛退開,那倆家丁摔了個結實,然後就傳來一片叫好聲夾雜著驚歎聲,大家都看不慣這幾人的紈絝模樣,但更沒想到這詩會魁首這麼大勁兒,輕輕一腳就把人踹飛出去。
幾個公子嚇了一跳,一人色厲內荏道:“你竟敢打人?詩會魁首又如何?”
另一人狠道:“那就怪不得我們了。一起上!”後一句是對幾個家丁說的。
陳思燁絲毫不怕,這些家丁就是來送菜的。擺出架勢正準備痛打他們一頓,卻聽外圍有人喊道:“住手!”
聲音有些耳熟,扭頭一看,隻見一個翩翩佳公子帶著幾個侍衛從人群中擠了進來衝著那幾個家丁喝道:“你們想做什麼!快快住手!”
這不是季霽嗎?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剛回來就又見到這個奇葩了,“季兄!你怎麼來了!”
“陳兄,真是好久不見啊!剛剛我聽人說上元詩會魁首被人團團圍住,我還道是誰,一想不就是你嗎,於是連忙過來。”季霽見著陳思燁興奮不已,又對著那幾個紈絝公子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瞎了眼嗎?陳兄是我知交好友,你們惹他就是惹我!”
幾個紈絝不敢跟季霽翻臉,堆笑道:“季世兄,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陳公子,真是抱歉,日後再向陳公子賠罪。”這幾人變臉快的很,說著就帶著家丁灰溜溜的退走了。
陳思燁也懶得搭理他們,小門小戶的欺負起來也沒意思。“季兄,多謝解圍。”陳思燁拱手道。
“你我二人何必這麼客氣!”季霽擺擺手,又指著小白道:“聽說城中來了一匹寶馬,是不是就這一匹?果然神異非常。這是什麼馬,為何我從未見過?”圍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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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也都豎起了耳朵,想聽聽這是什麼馬。
陳思燁汗顏,這會快可就都知道了?再等會說不定全城都知道了,要是再來些人就更麻煩了。
這麼想著陳思燁大聲說道:“此馬喚作照夜玉獅子,日行千裏綽綽有餘,是要獻給郡主的。”先給小白這名頭說出去裝裝比,再拿樂萱的名頭壓一壓暗中對小白有想法的某些人。
季霽眼前一亮,“好威風的名字!我...”
陳思燁見他似乎還想再說什麼,連忙湊近他耳邊小聲道:“季兄,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日後我擺上一桌請季兄喝個痛快,到時咱們兄弟再聊。我還有事便先走了,季兄不必再送。”
說完也不等季霽說話拉著明月素便走,小白隻跟著明月素,也不用牽。圍觀群眾紛紛讓路,給他們讓出一條道。
“陳兄!日後是什麼時候,你住哪裏我還不知道呢!”等季霽想起來這事時,他們二人一馬已經走沒影了。
見到群眾如此瘋狂圍觀,陳思燁和明月素二人也有些吃不消,不敢再走大街上,隻敢在無人小巷中穿行。
“你剛剛為何要說要把小白獻給樂萱?”走到了無人處,明月素問道。
“這樣興許就不敢有人再來打小白的主意了。”陳思燁解釋道。
“誰敢打小白主意,我打斷他的腿,反倒是樂萱,若是她當真,跟你要小白,我可不管,我也不會給。”
陳思燁有些懵,“樂萱姐姐不是這樣的人吧...”
明月素撇撇嘴沒理他。
陳思燁又想起了季霽,不由笑道:“哎,你說這季霽若是知道了咱倆就是殺弟凶手,會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