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這話,秋菊頓時心中很是失落,難掩失望之色,稍微平複一下心情,臉色冷了下來,略顯冷淡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這事放誰身上都不好受啊,大半夜的人家已經做好準備了你告訴我是為別人來的?
此時陳思燁已大喇喇的坐到秋菊床上,抬頭看到秋菊一臉冷色,不禁有些奇怪,但這會並不是問這個的時候,於是就一五一十的把林菁的事說了出來。
聽陳思燁說完,秋菊也是大吃一驚,“你說,林姐姐有求死之意?”
陳思燁歎了口氣道:“這也隻是我的猜測,隻希望不是真的。現如今,也隻有從林姐姐的身世入手了,本想明日再來問你,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才來找你。”
頓時羞愧的感覺充斥秋菊內心,這才知道是錯怪了他,沉思了片刻才說道:“林姐姐的是樂萱姐姐親自帶回來的,她的身世我也隻知道個大概。”
“聽說林姐姐父親曾也是一朝尚書,素有清名,且深受陛下器重,一時風光無兩,但後來卻不知為何一朝之間啷當入獄,抄家問斬,林姐姐也在那時被充入教坊司。後來幸得樂萱姐姐解救,才到了我們明月樓。”
聽得秋菊講述,陳思燁心中也是吃了一驚,雖料想林菁家曾在京城也是大門大戶,但也沒想到她竟是尚書之女,經曆如此大起大落,真是讓人心疼。
“那你可知道林姐姐家中還有什麼人幸存下來?”陳思燁忍不住問道。
秋菊搖了搖頭道:“未曾聽說。”
頓時兩人都有些默然,又聯想到那次劉軒的諷刺之語,真是活脫脫的反派啊,或許林菁一家受此大難,劉軒父子都脫不了幹係。
正思索著,秋菊擔憂道:“林姐姐一直以來都未曾提過她以前的事,我還以為她都已放下。”
苦笑一聲,陳思燁道:“此等大恨,豈能輕易放下...”
秋菊緊鎖眉頭,“那林姐姐她究竟想做什麼?”
回想起晚上去找林菁之時,她似乎在寫什麼東西,見到他時很是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掩飾過去,現在想想很是可疑。
一邊想著,陳思燁一邊抽絲剝繭說道:“林姐姐蒙受大難,雖不知根本原因是什麼,但下令抄家之人定然是當今聖上,說不定她是想要...”
二人都是勃然色變,異口同聲道:“行刺?!”
兩人越想,越覺得這可能性極大,再結合她說的那句話,已經差不多可以確定了,雖林菁不會武功,但此次獻舞,是離皇帝最近的時候,若出其不意,說不定還真能被她得手。
秋菊一臉憂慮,有些著急的道:“這..這可怎麼辦呢?林姐姐若真是這麼做了,必死無疑啊。”
陳思燁略有些驚奇的看了眼秋菊,一直以來被秋菊冷靜的吩咐慣了,突然聽到她這麼焦急的問自己還有些不習慣。
不過秋菊雖說話做事看起來都很是成熟,但實際上她也隻是把所有情緒都隱藏在心底而已,畢竟她也隻是一個隻有十六歲的女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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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秋菊已和陳思燁互通了心跡,又被這件事驚了心神,便不由自主的在他麵前顯出略顯柔軟的一麵。
顯然秋菊也意識到了,便又欲蓋彌彰道:“我隻是覺得你點子比較多,讓你出個主意。”
陳思燁不禁暗笑,沉吟了片刻,道:“現下我也沒有什麼好主意,你我隻當不知,也萬不要透露給他人,尤其是樂萱姐姐。待明日我再試探一下林姐姐再說。”
秋菊神色間有些猶豫,“不告訴樂萱姐姐..嗎?”
看她一臉猶豫之色,陳思燁也心知她崇拜樂萱,若有事瞞著樂萱,會有些過意不去,不過此時也由不得她了,便道:“你若是不想林姐姐現在就死,還是當作不知道這件事的好。”
秋菊聞言神色複雜點頭道:“我知道了。”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快些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雖猜測到林菁想要幹嘛了,但他心情反而更沉重了些,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回去還要好好想想怎麼開解林菁,讓她打消這個念頭。
“你...你這便要走了?”見他要走,秋菊幽怨開口。
看秋菊略有些羞色的臉龐,陳思燁要是還不明白那就真是白活了,不由露出恍然之色,暗道自己真是榆木腦袋啊,於是上前一把摟住秋菊,嘿嘿笑道:“可是舍不得我走?”
說著不顧秋菊阻攔,一口親到秋菊櫻唇之上。秋菊初時還象征性的打了他幾下,隨後就不再反抗,也環住他脖子,忘情一吻。
良久之後,唇分,看著秋菊迷離眼神,陳思燁湊到秋菊耳邊輕聲道:“滿意了嗎?”說著又吹了口氣,秋菊嚶嚀一聲軟倒在他懷裏,嘿笑一聲,抱著秋菊把她輕輕放到床上然後...給她蓋好了被子,又在她唇上輕輕一點道:“好好睡一覺,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