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比試一場(1 / 2)

即便是聽到這話,季帝依然沒有絲毫不悅,隻是道:“雲太師說笑了,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你國太子也未曾親至,這提親之事還是不談為好,”頓了一下,又道:“還有剛剛雲太師的話朕不敢苟同,朕以為,不止是因為萱兒,正是因每位參與者,這舞才是妙極。”

季帝此話,叫雲翳碰了個軟釘子,在場群臣無不心中叫好。

不過雲翳卻不以為意,又拱手道:“還請季帝陛下再考慮一下,若能結成此門親事,武季兩國定能友誼長存,永保太平。”

此話一出,眾臣嘩然,若真如此,豈不是相當於和親了?大季什麼時候到了還要和親的地步?

不過也不是人人都這樣想,也有人覺得此事可以考慮,便都在低聲議論。

這時一個滿臉髭須之人起身怒斥道:“雲翳老賊,我看你是癡心妄想!”

陳思燁雖不認得他,但看他身著繡有一對獅子的緋袍,也知是個至少五品的武官,不由心中暗暗為他叫了聲好。

不過這雲翳倒隻是瞟了他一眼,就又看向季帝,根本不理他,叫這武官大為氣憤。

“定遠將軍,怎能如此無禮,還不趕快坐下。”

季帝發話了,這定遠將軍隻能氣呼呼的坐了下去,又聽季帝道:“雲太師,此事休要再提,萱兒的事,隻能她自己拿主意,朕可做不了主。”

季帝這話,可謂是妙,做不了主可還行,即便是雲翳還想說什麼,也隻能住口,便道:“是外臣唐突了。”

陳思燁也對季帝的話很滿意,不做主就行,就怕你瞎做主。

雲翳坐下後,季帝又對著他道:“雲太師,前兩日聽你說當今畫聖便在你武國供職,想來雲太師耳濡目染,眼光定然非比尋常,正好朕新近得了幅畫,不如雲太師幫朕品評一番可好?”

聽了這話,陳思燁不由有些微微期待,能不能升官可就在此一舉了,不過看這雲翳的樣子,怕是不會那麼容易低頭。

雲翳說道:“季帝陛下見諒,外臣對這畫道一竅不通,讓外臣來品評畫作是有些為難了。”

聽了這話季帝也有些微微皺眉,又聽雲翳接著道:“不過畫聖親傳子弟公孫徹就在外臣身邊,若季帝陛下願意,可讓公孫徹代外臣品評。”

雲翳左側一個儀表堂堂的年輕人起身躬身道:“外臣公孫徹見過季帝陛下。”

季帝微微頜首道:“也好。來呀,呈畫來。”

早有兩個內侍侍立一旁,將已經裱好的畫共同展開。

眾臣都伸長了脖子要看看這是什麼畫,畫軸展開,兩個內侍舉著畫在場中走動,以保每人都能清楚看到。看到畫的人無不目瞪口呆,心說這怎能是畫,分明就是另一個陛下,栩栩如生,形神兼備,真是不知是如何畫出,所有人都如此想道。

驚歎之聲,讚美之聲不絕於耳,季帝不由露出一絲微笑,這畫他也是極為滿意。

最終,兩名內侍持畫停到武國使臣桌前,幾人見畫也十分吃驚,尤其是公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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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起身走到畫前仔細觀察,皺著眉看了老半天,又是點頭又是搖頭。

季帝有些不耐,問道:“公孫徹,這畫如何?”

公孫徹這才抬頭,回道:“回稟季帝陛下,此畫的畫法外臣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就連所用筆墨,外臣也看不出,實在是無從品評。”

季帝聞言不由露出笑意,正待說話,又聽公孫徹道:“不過此畫雖然極好,但恕外臣之言,此種畫法隻是外道耳,真正畫道應為氣韻生動,以形寫神,妙在似與不似之間才是。”

聽了這話,陳思燁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心說這人臉皮真夠厚的,沒見過就說是外道,真是不要臉。

季帝顯然也有一絲不悅,看向陳思燁的方向道:“陳思燁,你以為公孫徹說的有無道理。”因眾臣當中還有其他姓陳的,所以季帝便直呼其名了。

頓時場中眾人都順著季帝的目光看去,雖不知季帝為何叫陳思燁說話,但眾人也都想看一看這兩日風頭正勁的陳思燁到底是誰。

陳思燁正想要嗆一嗆這公孫徹,聞言便站起了身,朗聲道:“啟稟陛下,微臣隻有一話想說。”

見著陳思燁起身,場中眾人目光各異,有驚奇,有不屑,有狠厲。

他還感受到幾束溫和的目光,分別是金泓泰父子二人,太史令張洪和翰林學士董明昌,都在衝他微笑,陳思燁也分別對幾人點頭致意。

還有一道狠厲的目光,也讓陳思燁留了心,順著目光望去,是一個身著紋有飛禽紫袍官服麵色陰鷙的老者,隻看麵容,陳思燁便知他肯定是劉軒的父親,戶部尚書劉景,這劉景看到陳思燁看他,轉過頭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