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觸及到他的眼眸,慕晚安雙頰燥熱,總覺得宋秉爵在無時無刻地撩她,幾乎沒有控製住,她瞪了宋秉爵一眼,便飛快地上了樓。
心仿佛漏了一拍,毫無節奏般地亂跳。
……
醫院。
許爍受傷,王思怡叫來了醫院最權威的醫生,一臉的頤指氣使:“快看看,我們阿爍怎麼樣了?不差錢!”
說著,她一臉擔憂地看向許爍,想到剛才宋秉爵和慕晚安護著他兒子的模樣,更是氣急中來:“那個慕晚安太過分了,以為龐上宋秉爵就了不起了嗎?”
“還有他那個兒子也太不是東西,怎麼可以憑白無故地砸人……”
“阿爍,幸好你一早就把那個女人踢開了,不然,她的真麵目哪裏能夠那麼快露出來……剛離開你,就勾搭上了別的男人,還要當後媽……”
“阿爍……”
王思怡就坐在許爍的身邊,囉囉嗦嗦地說個不停。
許爍麵無表情,任由醫生處理他的傷口,但眼底的陰鬱隨著她的話,幾乎要快控製不住了。
一股一股的戾氣,就仿佛濃縮的炸藥包,隨時隨地要將這個女人原地炸死。
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吐出心口的渾氣,打斷了王思怡的話——
“小怡。”他啟唇。
原本還在嘰嘰喳喳的王思怡立馬回神,見他臉色暗淡,連忙焦急地問道:“阿爍,是不是有那麼不舒服?”
許爍搖頭,腦海裏卻是拂過宋小斯的臉,他眸裏隱晦不明,忽然問道:“宋先生的那個兒子……”
他知道宋秉爵這個人,也知道對方有個孩子,即便見過一次,但從來沒有在意過。
但今天,在看清那個宋小斯的臉,他忽然心口隱隱作痛。
近乎有些難以喘息。
他不相信,命運會如此巧合,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地。
這邊,見他問起宋小斯,王思怡不疑有他,麵上露出了一絲不屑:“那個臭小子啊,剛出生,他媽就死了,後來就得了孤僻症,要不然怎麼會那麼沒教養?那個宋秉爵更絕了,聽說他那個前妻就是被他害死的……”
“剛出生,他媽媽就死了?”許爍一頓,捕捉到這句。
“聽說是剛出生沒多久,好像是兩個月吧,得抑鬱症死的。”王思怡撇了撇嘴。
聞言,許爍心裏的一塊石頭落地。
“才兩個月就死了?”許爍眼底拂過一絲精光。
“是啊,就是陳家的那個……”王思怡回答。
“陳家?”許爍一頓,心又開始抽搐了起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年那個女人就是姓……
“是啊,也是夠倒黴的,竟然嫁給了宋秉爵,不然哪裏年紀輕輕就得抑鬱症自殺死了,虧我爸媽之前竟然還想我嫁到宋家……”
王思怡說的絮絮叨叨的,許爍已然完全聽不下去了。
滿腦子都是那句“宋秉爵前妻姓陳”的話,額角隱隱作痛。
見他臉色不對,王思怡臉上擔憂:“阿爍?”
“我沒事。”許爍回神,麵露微笑:“就是覺得孩子沒媽,挺可憐的……”
“切,可憐?誰叫他活該攤上那麼一個爸爸啊……慕晚安還去當後媽,更可憐了……”王思怡說的尖酸,並沒有注意到許爍眼裏的戾氣隱約閃爍。
……
這一邊,許爍處理完傷口,便和王思怡離開。
另一邊,陳家。
等了幾天都沒有等到宋秉爵把慕晚安趕出去的消息,陳欣嬈氣得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啪——”手機瞬間支離破碎。
她滿臉扭曲,越想越不忿,一旁的傭人噤語,紛紛不敢出聲。
沙發上,陳母的臉色也不大好看,猶豫了片刻,才出聲:“現在是什麼情況,不是說好了,以後讓嬈嬈嫁過去的麼,現在那個慕晚安是哪裏來的?”
陳欣雪去世幾年,宋老爺子答應過,等欣雪的事情過去了,就會讓嬈嬈嫁過去了,可都過了幾年了,宋秉爵那一邊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在好多了一個慕晚安……
一旁,陳父吞雲吐霧,冷冷地嗬了一聲:“現在宋家是宋秉爵掌權,你覺得宋老爺子說話有用嗎?”
這幾年,宋老爺子被送去國外養老,離原來的權力中心更遠了幾分。
甚至,可能都說不上話了。
要不然,宋氏和陳氏的關係,也不會那麼如履薄冰,隻能靠宋老爺子維係了。
聞言,陳欣嬈臉色難看:“這算什麼?上次在慈善晚會,你們看看有多少人在笑話我!現在……”
當年本來以為她姐姐走了,她就可以頂替上位了,那個時候有多少人奉承她,可如今,她成為了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