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菲菲如果連a貨和真貨你都分辨不出來,丟人的人是你。”慕晚安開口,隨即垂下眸,“我來這裏,並不是來聽你冷嘲熱諷的,如果你不想鬧的太難堪,就趕緊走。”
她來,並不是想和許菲菲撕逼的。
但如果她們真的想鬧,她也不會像以前那樣隻是無聲地承受。
她的語氣極冷,絲絲入骨。
在這樣歡慶的氣氛裏,許菲菲竟然還是感覺到一股茲然然的冷意。
她猛然一頓,隨即反應自己竟然被慕晚安震懾到,一股難以言喻的羞辱漫上心頭:“慕晚安,你當你是誰!到現在了,還敢這麼對我說話!”
“聽說你現在在大企業工作吧?你就不怕你被封殺嗎?”
王家在a市有多風光,許菲菲心裏清楚,心裏想著,作為王家的小姨子,要讓慕晚安流落街頭,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有哪家公司會願意承擔得罪王家的風險?
她等著慕晚安對著她求饒,卻不想,慕晚安麵無表情,看向她的目光,猶如……在看一個傻子。
“許菲菲。”慕晚安開口,“你是傻子嗎?”
不知道為什麼,離開許家之後,她才頓然發現,和許菲菲交流是一件很白癡的事情。
她就不明白了,許菲菲就算再幼稚,難道不明白人情世故嗎?她怎麼就敢說這樣的話?
還是她覺得王家已經可以任由她吩咐了?
她幾乎是不加掩飾自己眼裏的震驚,說完,便拿著自己手裏的小包準備離開。
許菲菲已經被她的話,氣得火燒火燎的了。
還未等她邁上一步,就一把將她抓住。
剛做好的指尖,尖銳細長,直接掐進了慕晚安的手腕裏。
慕晚安忍痛,一下子掙脫開來:“你要做什麼?”
“慕晚安,你說誰傻子?”許菲菲臉色難看,聲調尖銳。
她的聲音忘了壓低,引來了周圍人的旁觀。
原本還在附近和賓客應酬的蔣春梅回過頭,等看清許菲菲麵前的那個女人是誰之後,原本還偽裝優雅的麵容瞬間崩裂。
“砰——”她的腦子一下子瞬間炸掉了。
……
她一下子就衝了過去。
想到上次在警察局的難堪,若不是大庭廣眾的,一個巴掌就要甩上去。
“你這個賤人,還有膽子來!”
蔣春梅滿臉扭曲,恨不得將慕晚安活活刮掉一層皮。
她是沒有想到慕晚安竟然能耐的,龐上了宋氏的人,想到宋氏和許氏的合作被取消,她就滿心的肉疼。
一看到蔣春梅,慕晚安原本想要離開的心頓無。
她不想來鬧場,可偏偏不如意。
她就不明白了,蔣春梅既然那麼厭惡她,當初為什麼還會同意她和許爍的結合?
還是早就想好了,有一個女人免費來做雇傭,她們樂得其所?
她笑,向來素淨的小臉畫著淡妝,隱約多了幾分愧麗。
“我來,是因為王小姐的邀請。”她回答,眉角的冷淡若現,“你真的以為你兒子是香餑餑嗎?既然離婚,我就不會去吃回頭草。”她來,不過是想做個了斷罷了。
同樣,也是斷了,自己曾經的念想。
蔣春梅氣得吐血。
但到底是念及場合,沒有和慕晚安鬧起來,咬牙切齒:“最好是這樣。”
說完,還拉著想要繼續糾纏的許菲菲。
卻不想,許菲菲不願意走,在慕晚安越過她身旁的時候,故意支出一隻腳,想要絆倒她。
慕晚安看到,毫無痕跡地踩了過去,才離開。
許菲菲疼得臉色蒼白,想都沒有想,直接上去拉住慕晚安,就要將她往樓梯口推去。
她們所在的地方,就在樓梯口旁邊。
慕晚安沒有想到許菲菲會那麼惡毒,沒來得及躲開,身後一股推力,直接將她推了過去。
她腳下一個踉蹌。
眼見,整個人就要摔下樓,慕晚安臉色蒼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隨即被人猛地一拉,一個服帖滾燙的胸膛便貼了上來。
預料到的疼痛沒有襲來,她手心裏都是汗,耳邊卻是忽然驚起的一片混亂和尖叫。
她睜開眼,入目,卻是許菲菲摔下樓梯的畫麵。
她被人及時拉開,身後的許菲菲猝不及防,反倒是自己腳下的高跟鞋被地毯一絆,順勢倒了下去。
“啪啪啪——”許菲菲在樓梯上,一滾一滾的。
蔣春梅嚇得臉色大變,追著自己的女兒下了樓。
一切來的措手不及。
眾人驚愕,還未正式開始的婚宴瞬間變得荒唐。
慕晚安就站在樓梯口,看著不斷墜落的許菲菲,臉色蒼白如紙,眼裏是許菲菲最後倒在地上,無聲無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