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男人女人的身影交疊在一起,怎麼看都是無比奸情的模樣。
陳欣嬈看到這個畫麵,氣得肺都快炸了。
“又是你!慕小姐,你就那麼喜歡勾搭別人姐夫!?”她踩著高跟鞋,急匆匆地走來,說著,剛做完美甲的手就要張牙舞爪地去抓慕晚安。
病床上,慕晚安雙頰酡紅,因為剛才曖昧的氣氛,她的眼裏還綴著點點的秋波。
見是陳欣嬈,她原本要撐起的動作猛然一頓。
想到剛才宋秉爵說要讓她幫忙當擋箭牌的話,她想了想,原本急促起身的動作變得緩緩。
在陳欣嬈抓過來的那一瞬,她輕輕地避開,卻沒有掙脫宋秉爵握著她的手。
“陳小姐。”她開口。
說話間,她臉上的酡紅微散,即便是穿著病服,頭發微亂,卻依舊透著股點點清麗。
她悠悠地望著陳欣嬈,那雙明媚的杏眸淺淺,那種淡然的眸光襯得陳欣嬈的嘴臉無比醜陋。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陳欣嬈怒火中燒的模樣,她竟莫名地想笑:“我就算勾搭的是你的姐夫,那和你……有關係嗎?”
宋秉爵想要讓她幫,她自然不會推阻。
本以為她會緊張,但感覺到掌心傳來的炙熱,她的心緩緩地靜了下來。
她的眸光微亮,絲毫沒有被抓破的難堪。
陳欣嬈氣得雙眼通紅,尖酸刻薄的話直接脫口而出:“有關係,怎麼沒關係?那是我姐夫!就算不為我姐考慮,也為我外甥考慮!慕晚安,你要不要臉,在醫院還不知檢點!還爬我姐夫的床!”
她歇斯底裏,尤其是看到宋秉爵和慕晚安緊握的手,雙眼越發的紅了。
慕晚安算個什麼東西!
她努力了那麼久,姐夫都還沒握過她的手!而慕晚安,憑什麼……!
她越想越氣憤,原本來的時候,她就想要給慕晚安一個下馬威,哪裏會想到一推開門,會看到這樣的畫麵,那一瞬,她的神經被刺激的毫無理智可言了。
想到她就要去掰開他們兩個的手。
哪知,就見慕晚安忽然微微抬起手。
見狀,以為慕晚安是要打她,陳欣嬈眉尾一挑,嗤笑:“怎麼?還想打我,是不是?”
上次慈善晚宴,她在慕晚安的手上吃了啞巴虧,她就知道,慕晚安這個女人表裏不一,看著淳善,骨子就是惡毒的女人。
甚至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到這裏,她眯起眼,站在慕晚安的麵前,沒有動作,任由慕晚安抬手。
她倒是要看看,在宋秉爵麵前,慕晚安的真麵目會如何敗露。
哪知,下一秒,就看到慕晚安隻是用著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瞼,然後用著無比溫柔的語氣,對著她說了一句:“陳小姐,麻煩你說話的時候,別噴口水……”
她擦著落在眼瞼上的口水,隨即,雙眸無辜地眨了眨。繼續開口道:“還有,秉爵是你的姐夫,但不是你的丈夫,你別一臉抓奸的樣子,更何況,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姐姐已經逝世,你這個小姨子貌似沒有權利阻止自己的姐夫追求幸福?”
說話間,她故意用的法語。
慕晚安並不是可善可欺的人,相反,論戰鬥力,她並不輸陳欣嬈。
隻不過這樣的性子,在和許爍結婚的那三年,為了許爍,她原來的性子硬是為了家庭和諧而被她自己壓抑了……
說話不要噴口水……
“撲哧——”一側,剛走進來的小護士聞言,沒忍住,笑出聲。
見陳欣嬈的臉色已然黑如鍋底,連忙轉而去看宋秉爵的吊瓶。
見吊瓶已經塊空了,她連忙換上。
陳欣嬈徹底炸了,聲調拔高:“慕晚安,你……”
她臉色漲紅,看向慕晚安的目光完全不可理喻。
她,她汙蔑她說話噴口水!?
“這位小姐,這裏是醫院,請注意場合,不要大聲喧嘩,如果實在做不到,我會請保安請你出去。”換好吊瓶,聽到陳欣嬈尖銳的聲音,原本還一臉好笑的小護士臉色嚴謹。
陳欣嬈頓然啞口無言,看向慕晚安的目光仿佛噴了火。
小護士走了出去,慕晚安麵上莞爾,見陳欣嬈想怒卻不敢在大聲的模樣,忍住了笑:“陳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她模樣恬靜,唇角是分外的含蓄的弧度。
陳欣嬈隻覺得心口前所未有的堵塞,想到慕晚安剛才的話,她臉色漲紅,聲音下意識地低了一些:“慕晚安,你以為你這樣說就能夠轉移話題了嗎?你就是個離過婚的女人,你想都不要想進宋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