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法國的宋老爺子在收到國內送來的有關慕晚安的信息的時候,不由得十分疑惑:

“這個女人就這麼一點信息?”

在他身邊伺候已久的忠叔點點頭,他也看了有關慕晚安的調查,“慕晚安的經曆都在這裏,我梳理了一遍,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老爺您看?”

“竟然連親生父母都沒有,這樣來路不明的離婚女人竟然也想進我宋家的門?”

重重地用手杖捶了捶地麵,宋老爺子冷冷一哼:“既然她隻有一個前麵的夫家,就給她的那個前婆婆施加點壓力!讓她管好自家的下堂婦!沒得壞了我宋家的門風!”

思索了一下,宋老爺子又道:

“大棒加金元,在她不堪其擾的時候,再派人去談判,這次我給她一千萬……這麼大的數字,是她一輩子也掙不來的,我就不相信看她不離開!”

在心裏歎了一聲老爺子的手腕了得,忠叔恭敬地應了一聲之後退下了。

“媽!你一定要給我報仇!”

一從浴室裏出來,陳欣嬈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怒火,自出生以來她還從未受到過如此奇恥大辱,在外麵誰不是捧著她?沒想到竟然在一個小小的慕晚安那裏吃了這麼大一記委屈!

看到伏在被子裏嗚嗚大哭的女兒,陳夫人一顆心都要碎了,自家女兒一回來什麼話也不說就衝進去洗澡,快兩個小時了才出來,她輕柔地拍著她的肩:

“囡囡你說,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傷心?誰欺負你了?快告訴媽媽!”

“還、還沒有誰?”

哽咽著抬起頭,陳欣嬈心裏射出冷銳毒辣的光:“都是慕晚安那個賤人!她把我按進馬桶裏麵……”

說到這裏,她的聲音都低了八分,陳夫人也怒不可遏,她立馬就站起身來,一雙眼裏火冒三丈:

“她竟然敢如此對你?!那宋秉爵呢?他沒有替你說話?”

“姐夫現在被這狐狸精迷得隻怕都要忘了自個兒姓什麼了,哪裏還會幫我?”

想起宋秉爵那冰冷的眼神,陳欣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媽你一定要幫我!你要是再不幫我、我都不知道會被這女人磋磨成什麼樣子!等到姐夫真的愛上她了……哪裏還有我們陳家生存的餘地!”

心疼又生氣地撫了撫女兒濕漉漉的頭發,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陳夫人一顆心也定了下來,她微微眯著眼:

“這件事,我得和你父親商量商量。務必要一勞永逸……讓這女人從宋秉爵身邊完完全全消失!”

聽到了母親的承諾,陳欣嬈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她乖巧地依偎在母親懷裏,一想到那賤人的下場,臉上的喜悅就無法阻擋地溢了出來:

“我都聽媽媽的!”

終於在餐桌上見到了自己那十天半個月不著家的兒媳婦,蔣春梅的臉色都是鐵青的。

她看著穿著一身勾人的真絲睡袍的坐在那裏的女人,臉色簡直都要結成冰了:

“你還知道回來呀?我還以為你不到寒冬臘月、快過年的時候是不會回來的。”

聽著婆婆陰陽怪氣的話,原本昨晚就玩了一通宵、晨起後十分頭疼的王思怡火氣堵也堵不住,她把碗筷往桌上一放,兩道長眉高高豎起:

“大清早就在這兒吵吵,怎麼?又想在我這裏撈油水?”

看著這個兒媳婦發威的模樣,蔣春梅心裏一顫,但是想到她再怎麼厲害,也是自己兒子的女人,就不怎麼害怕了,她把碗筷往地上一砸,做足了氣勢:

“看來你是在外麵浪得連婆婆都不認了?你孝敬我那是應該的!那麼多錢等著撒給你的野男人嗎?”

被她這麼一說,王思怡稍微有點心虛,但是一想到如今的許家算得上是全靠自己養著,便也不害怕什麼了,她冷冷一笑:

“我給的那是我給你們的!許菲菲去我房裏偷首飾被我帶來的傭人抓住了好幾次吧?還有你!仗著你是許爍的媽就在這兒擺譜?誰給你的勇氣?!你吃我的用我的,有什麼臉在我麵前大呼小叫?隻要我願意,現在你們就得滾出去!”

女兒做的醜事被她點出來,蔣春梅一張老臉通紅,她氣得捶胸頓足,跟這個女人比起來,慕晚安簡直太良善了,她恨恨地看著仍舊悠閑地吃著飯的王思怡,往她的方向唾了一口:

“你這個小娼婦!哪裏有慕晚安一半好?!我兒子頭頂上不知道被你戴了多少頂綠帽子!整個a市的人都在看我許家的笑話!我這就去把慕晚安找回來!你等著,我兒子才不會喜歡你這種爛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