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玉手搭過來,輕柔地圈上了王棟的脖子,接著便是鬆散著一頭青發、有著稚嫩麵孔的女子自背後貼上了王棟的脖頸,她嗬氣如蘭:
“幹爹,你又在這裏嘀嘀咕咕什麼?”
順著那隻順滑的手摸了上去,上上下下的撫著,動作中透露出些許色-情的意味,王棟享受著年輕女子的溫柔小意,卻還是眯著眼沒答她的話。
“幹爹~你怎麼不理人家……”
被女人嬌嗲的聲音喚回了神,王棟拍了拍她的玉臂,女人又適時地吻著他,愈發叫王棟腹下三寸燒起了一把火,卻突然想起了之前思慮著的許爍的事情,又稍稍冷靜了些,突然問道:
“你應當見過思怡的丈夫幾次,你覺得這人怎麼樣?”
“原來幹爹是因為這個一直冷落我。”驕橫地推了推王棟,年輕嬌氣的女子仰躺在床上,然後不在意地道:
“我瞧著那姑爺(許爍)雖然麵上是個冷心冷麵的,但是還是個性子良善的人。”
聽她這麼一說,王棟倒是有了些興趣,他看著躺在床褥上年輕活力的軀體,伸手不斷地撫弄著,“這話怎麼說?”
“他有一次來這邊,我看著有王媽背地裏嚼舌根子,罵的那些話可難聽了……王媽說這話的時候他推著輪椅在陽台上聽得一清二楚。後來大小姐因為一件小事責罵王媽的時候,姑爺還不是開口替她求了情。”
比起眼前已經有了老年斑的男人,這年輕女孩自然是對那位不良於行的姑爺更加喜歡,一想起自家小姐那個性子,都覺得惡心,便又道:
“再說了,他現今都已經成了你們王家的姑爺了,你怎麼還不放心?”
知道這婦道人家見識短淺,王棟也不與她計較,也暫且收了收這方麵的心思,享受起了手掌之下的溫香軟玉,房間裏很快就響起了淫糜的聲音。
腳踝處的扭傷已經好了許多,慕晚安漸漸也能下地走動了,這幾天以來,宋秉爵時常帶著小斯過來探望她,看著湊在床前小斯軟軟萌萌的模樣,她心裏就軟的一塌糊塗,但是又想到醫院裏病菌多,還是讓宋秉爵少帶他來。
此時,她坐在窗前的一架躺椅上麵,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毯子,下午一兩點的陽光柔和地灑在身上,暖和又舒服。
許爍推開房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如斯美景,她臉上的柔和太過真實,似乎觸手可及、回到了兩人還未離婚的時候。
跟在他身後的許菲菲才不樂意就這麼在門口站著,就連家裏讓她過來給慕晚安道歉,要不是許爍勒令她來,她才不會來!
“喂,你沒見著來人了嗎?躺屍一樣地躺在那裏!”
聽著這熟悉卻又許久沒聽到的聲音,慕晚安心中一驚,卻還是懶洋洋地閉著眼睛:
“哪裏的犬吠這麼吵!也不看著這是什麼地方!醫院裏怎麼也這麼不清淨。”
聽出來她是在罵自己,許菲菲的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要不是許爍身後的司機及時攔住了她,她隻怕就是衝進去了,饒是這樣她還是大聲嚷嚷著:
“你罵誰是狗呢?!你罵誰呢?!要不是我們許家當初好心收留你,你現在隻怕還在哪個垃圾堆裏找東西吃呢!”
“你說得也是,那可多謝你們許家了,要不是你們我現在也不能住這麼高級的病房。”
想到前事,慕晚安心中竟是一片平淡,之前對往事還是有些芥蒂,現在竟突然覺得現世安好,她緩緩睜開了眼睛,也坐起身來:
“要不要我去你們許家道個謝,順便也和新的許夫人好好說說?”
她看向許菲菲的眼神無悲無喜,還帶著絲絲嘲諷之意:
“你現在好好來討好我,念在往昔情分上麵,我指不定還能饒過你。”
“你在胡說什麼!你以為你是……”
說到這裏許菲菲突然噤了聲,她還不算太蠢,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又猛然想起了如今的慕晚安不是以前那個孤苦無依的女人,臉上漲得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許菲菲,道歉。”
坐在輪椅上的許爍看著臉上雲淡風輕坐在窗邊的女子,從前見麵她都是跟著宋秉爵,她現在一個人,他都有些看不夠。
“哥,你怎麼叫我給她道歉,你……”
“道歉!”
雖還是淡淡的一聲,但是許菲菲已經從中聽到了不悅,一想到自己如今還是仰仗著這位殘疾哥哥才有如今的光鮮,她也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道歉:
“對、對不起。”
許菲菲的聲音跟蚊子一般,慕晚安也隻聽了一個大概,她看了一眼神色淡淡的男人,從前不見他這樣,不知道他如今來這一出是什麼意思,“看來你還是對我心懷芥蒂,道歉也是這樣隨意敷衍我,我連你在說什麼都聽不清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人逼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