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能?”
看著她的神色,薑檸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她從掉在地上的陳欣嬈的包裏拿出了手機,給她的父母、宋秉爵、慕晚安都發了短信,然後把手機扔到了陳欣嬈麵前,逼迫她看著屏幕上的內容:
“我知道你家裏很疼愛你,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一定要通知他們才對。”
看到消息已送達的字樣,陳欣嬈麵色灰白,她宛如惡鬼一樣瞪著薑檸:
“你以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我到時候大可以把責任全部推脫!薑檸,你如果不想徹底得罪我,就立馬收手!不然,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
“沒想到都到了這一步,陳小姐還是這麼硬氣,反正今天我的時間多得很,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悠閑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薑檸看著這個如同落敗公雞一樣的女人,心中的鬱鬱不平之氣,總算吐了出來。
不到半個小時,陳家父母就趕到了酒店,陳父看著如同犯人一樣被押著跪在地上的女兒,心中怒火陡然而生,卻還是保持著一分冷靜;而陳母就沒這麼好的修養了,她看到女兒臉上的淚痕,立馬衝過去想要把她從那兩個男人手下救出來,卻被在邊上候著的兩個強壯的男人攔住了:
“這位太太,你先在這邊等著——”
“你們這群人真是莫名其妙!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的女兒?你們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啊?”
看著自己衝不過去,陳母叉著腰就跟那兩個男人杠上了,還是陳父把她拉了回來,一臉陰鷙地遞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臉色沉沉地看向坐在沙發上一臉悠閑的年輕女子:
“我還當是誰能夠這樣光天化日之後強擄我的女兒到這裏來呢!原來是新任省委書記的女兒啊!”
還真是強詞奪理。
“看來陳欣嬈小姐的言行舉止都是來自二位的言傳身教啊。”
對著這種以勢壓人、來勢洶洶的中年老男人,薑檸也不怕,她聳了聳肩:
“陳先生什麼都不知道就說我仗勢欺人,看來你們父女兩個還真是親生的。”
“我女兒都被按著跪在這裏了,難不成還是她欺負你?你有沒有搞錯啊?”
看著陳欣嬈懨懨的小臉,陳母心中又疼又氣,她不客氣地瞪著眼前的女子,兩張嘴皮子一上一下地開開合合: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懷著什麼心思!你不就是想著把我們欣嬈給比下去嗎?宋家那種門第,不是你可以高攀上的!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士農工商,你們陳家無權無勢,靠著宋秉爵給你們的一點訂單和機會才能過今天的日子。我真不知道你們有什麼臉麵說我如何如何。”
一句話刺得陳母陳父的臉色都變得鐵青,薑檸忍不住嗬嗬笑了起來:
“別的我不說,我記得陳先生還有幾份環保材料還沒通過審批吧?”
“不管欣嬈做錯了什麼事,你也不必讓她這麼跪著。別人看到了影響不好,也會對你產生不好的看法。”
勉強把自己胸腔裏的火氣壓了下去,陳父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要不,薑小姐讓欣嬈先站起來吧?”
“老公?!你……”
沒想到他竟然對這個女人畢恭畢敬的,陳母不明所以,她豎起眉毛正想說什麼,卻被陳父一個眼刀嚇得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你們可真是教出了一個好女兒。”
也沒讓陳欣嬈站起來,薑檸意有所指地道,然後又看向了門口,臉上浮起了一絲看熱鬧的幸災樂禍:
“我把宋秉爵也請過來了,我想聽聽他會怎麼說。”
順著薑檸的目光看去,陳父看到了一抹頎長的身形,反應過來之後又是憤怒又是害怕:
——不知道陳欣嬈是做了些什麼,竟然讓薑檸興師動眾地請了這麼一大幫子人來。
“宋先生,你來得正好。”
迎上去兩步,薑檸臉上並沒有過多的敬畏,就如同對待最普通的一個人一般:
“這裏出了點小事情,可能牽扯到陳欣嬈、慕晚安還有我。”
“秉爵啊,你千萬不要隻聽信她的一家之言。我們欣嬈的人品性情你是知道的……”
見宋秉爵來了,陳母心裏又升起了一絲希望,她走過去,一臉埋怨地道:
“你看,這個女人竟然讓欣嬈在地上跪了這麼久!我們欣嬈從小到大,就沒吃過這種苦頭。你可一定要為我們的欣嬈做主啊!”
“陳欣嬈,還愣在這裏幹什麼?還不趕緊把你的所作所為說出來?”
饒有興趣地把目光投向了一直不敢抬頭的陳欣嬈,薑檸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