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實好好的陳家大小姐做的不耐煩了,偏偏要做出這些矯情尖酸的樣子來!”
冷哼了一聲,陳父倒也不想真的去責罵自己的女兒,到底憐惜她失去了一根手指,隻是現如今的陳欣嬈已經是越來越不合他的意了:
“真是越來越不知所謂了!”
“父親這是來挑我的刺嗎?”
忍不住把筷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陳欣嬈隻覺得事事都不如自己的意,一向嬌媚的臉上也換上了陰狠的神色:
“要是有什麼氣,去對外麵那些給你不如意的人去發,眼下整個a市誰不知道,我們陳家現在是大廈將傾,個個都等著落井下石看笑話呢。”
“好端端地,在家裏談什麼生意?”
眼見著兩人之間劍拔弩張,好好的父女親人竟然像是要變成仇人似的,陳母趕緊出來叫停,她看了看自己一臉冷意的女兒:
“欣嬈,你難得回來一趟,我特地做了你喜歡吃的菜,先嚐嚐吧。”
母親眼裏有著懇求,陳欣嬈縱使胸口還憋著一口氣,卻也沒有再發作。
一家人就這麼貌合神離地吃完了一頓飯,陳欣嬈放下筷子就想離開,陳父看不過去,便道:
“怎麼,你這是打算以後都不再認我這個父親了是嗎?”
“我哪裏敢呢。”
她不鹹不淡地回道,“生養之恩大於天,我隻是現在需要回去休息了。怎麼,父親該不會連這點要求都不能答應我吧?”
“你!……你還真是翅膀硬了,欣嬈,爸爸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但是,你不能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你是我的女兒,做父親的不可能去害你。”
萬般心酸無奈之下,陳父隻能先服了軟,盡管今天陳欣嬈的種種舉動都讓他無比地生氣,可是心裏更加不想失去這個女兒,“除了珠寶的事情上麵父親的確對不住你,其他的我自認為已經竭盡全力了。”
“父親隻需要內心無愧不就行了?又何必跟我解釋這麼多?”
雖然話說得滿滿都是嘲諷之意,但是陳欣嬈的心裏卻是緩和了不少,這十幾年的父女情分卻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湮滅的,她來之前心腸再冷,此時卻是也柔軟了一些:
“爸爸,我隻是搬出去住了而已,我以後也總是要離開你們的,現在隻是提前了一些。”
聽到這樣的話,陳父心裏好受了一些,他知道女兒最想知道的就是宋秉爵的消息,便把自己才得知的關於宋秉爵的情報拿出來討她開心:
“欣嬈,你知道嗎?宋秉爵已經從英國回來了,這次身邊可沒有帶上慕晚安那個死女人,我特意去問過,似乎這次慕晚安是不會跟著回來了。”
“什麼?這是真的嗎?”
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陳欣嬈原本長久陰霾的心突然放晴,近來總是懨懨的小臉上驟然還發出了神采,她喃喃自語道:
“我最近狀態還不錯,這個樣子去見他應該還行……”
說完,她又把期待的目光轉向了一直沒有出聲的齊城,眼裏是猶豫和不自信:“齊城,你看我這樣可以嗎?會不會顯得太蒼白了?我要不要塗點口紅?”
“你……你這樣就很好。”
盡管自己內心苦澀,但是齊城還是說不出阻止她的話,他點點頭:
“你要是想去見他的話,我陪你去。”
“你陪我?”
有些害怕宋秉爵見到這一幕會覺得自己已經有了新歡,陳欣嬈語氣中帶上了些許猶豫,最後還是道:
“你在樓下等我就行了,我想一個人上去見他。”
真是殘忍。
不知為何,齊城心裏突然想起了這句話,但是麵對陳欣嬈嬌柔的臉還有隱隱藏著的害怕的語氣,他隻能艱難地點點頭:
“好。”
到了宋氏集團的樓下,陳欣嬈抬眼看了看頂層——那是宋秉爵的辦公室,占了整個宋氏集團的一層,她曾經也能夠自由來往其中,隻是現在……
“上去吧。”
看到她的臉上出現了類似於“近鄉情怯”的神色,齊城心中吃痛,卻還是溫柔著神色鼓勵道:
“繼續在這裏守著,隻能浪費時間。你不上去,怎麼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聽到他的話,陳欣嬈心中不由得感慨良多,自己得意的時候有人陪著倒不覺得什麼,自己從來都是眾星捧月著過來的;可是等到陳家失勢之後,才發現真心確是難得。
“好。”
在他的鼓勵下,陳欣嬈才定了定心神,朝著宋氏集團走進去,剛路過前台的時候,前台小姐就一臉為難地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