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的誇獎。”
把他的稱讚照單全收,宋秉爵臉上無悲無喜,隻是架在裏昂脖子上的刀往下壓了壓:
“這一局,是我贏了。”
“這一次,你還能贏過我嗎?”
來到射擊場,裏昂看著自己身旁的男人,露出了詭異的一笑,他撿起一把狙擊槍:
“冷兵器,我的確不如你。但是你的射擊,卻未必能夠贏得過我。”
並沒有出聲反駁,裏昂的話並非全是胡謅,宋秉爵快速地給狙擊槍安裝著倍鏡。
這裏的狙擊對象並不是固定的靶子,而是奔跑著的人。
宋秉爵看著對麵樓裏的談笑風生的人們,裏麵不乏當地權貴,冷聲道:
“我看你真的是瘋了!”
“想要贏過一個瘋子,你本身也要變得不正常才行。”
哈哈大笑起來,裏昂繼續道:
“在這群人裏麵,一共有五個目標,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衣服,如果你能夠在我之前殺掉其中三個,自然是你贏了。這場比賽就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如何保證這五個目標不會跑出酒店?”
聽到他的話,宋秉爵總是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他放下了原本已經架在窗戶上的狙擊槍:
“按照你的性格,絕不會是這麼簡單。”
“sure.為了保證遊戲能夠順利進行下去,我在這間大樓裏的每個角落都安置了炸藥。你我的時間隻有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到了之後,如果這五個人沒有被我們殺死,這棟大樓裏所有的人都得死。”
邪氣地笑了起來,裏昂開心得手舞足蹈,連手上的狙擊槍都不管了,他笑著道:
“另外再說一句,你心心念念的慕晚安,也在這棟大樓裏的某一個房間,你如果不快一點,她就會伴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響,變成一朵煙花……”
他話還沒有說完,一隻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宋秉爵眼神狠厲地看著他:
“你竟然跟我玩花樣?”
“如果不這樣,你又怎麼可能乖乖站在這裏跟我玩遊戲呢?”
絲毫沒有被嚇到的意思,裏昂調皮地聳了聳肩,對於自己瀕臨死亡的信號全無在意:
“我也勸你一句,別指望沈聿那邊會帶人過來幫你。他們的人,現在估計還在纏鬥之中。”
“裏昂,論陰險卑鄙,整個歐洲沒有人能夠比得過你。”
盡管來之前就已經猜到了這其中必定有陰謀,可是宋秉爵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下作,他鬆開了掐住他脖子的手,重新把槍口對準了大樓裏的人,仔細搜尋著那五個人的行蹤。
被注射了肌肉鬆弛劑的慕晚安坐在一間被鎖住了的房子裏,她麵前是巨大的屏幕,正在實時播報著宋秉爵和裏昂的博弈。
在看到他和韓修隻身前來的時候,她的心不由得懸了起來,為什麼他隻身前來?
她一想起今早裏昂出門之前對她說的話,她就覺得心驚膽戰:
“你放心,不管是不是三局兩勝,你的那位宋秉爵,照樣會死在這裏……啊,這種感覺真好。”
“還剩最後一個。”
目前兩人持平,分別殺掉了兩個,裏昂瞟了一眼全神貫注地盯著對麵樓裏的宋秉爵,嘲笑道:
“你的狙擊從來都不是長處,何必這麼拚命呢?一個女人也值得這麼努力?我真是越來越弄不懂你。”
“你弄不懂我?我更不能理解你的喪心病狂。”
輕輕嗤笑了一聲,宋秉爵已經發現了那個人的蹤跡,他轉動著槍口,正在尋找最佳狙擊的角度。
他躲進了人群裏,蹲在一個小女孩麵前,宋秉爵扣住扳機的手停了下來。
這時候的裏昂也發現了目標,他注意到宋秉爵的猶豫,不由得冷笑起來。
他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很快,那個小女孩連同著目標對象一起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不以為意地道:
“在這種時候都能夠保持仁愛之心?恕我直言,看來你對她的重視不夠。宋秉爵,你真是虛偽極了。”
“狙擊本來就不是我的長處,即使輸了也無所謂。”
對於這個結果,宋秉爵並沒有什麼意外,他把狙擊槍放了下來。
“今天我有點累了。明天繼續比試。”
然而,此時的裏昂卻不配合了,他正要走出去,卻被宋秉爵伸手攔住了。
宋秉爵冷冷地看著他:
“你是故意耍我?”
“哪裏?你這麼說貌似不太好。”
忍不住笑了起來,裏昂一臉無辜地道:
“抱歉,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我實在是沒有力氣跟你打鬥了。”
這裏畢竟是意大利,宋秉爵看了一眼外麵虎視眈眈的眾位黑衣人,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得意一笑,裏昂離開了這裏,整個裏卡索裏大酒店頓時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