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一次都沒來看過你。”
見他回頭看向自己,慕晚安幹脆把墨鏡摘了下來,又把假發套取了下來:
“你是不是想我想得快瘋了?”
看著她大大方方地站在那裏任由自己打量,似乎是吃定了自己,宋秉爵就有些不悅地收回了視線: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既然你不想我,那我以後也不用來了。”
真是難得見到他如此孩子氣的模樣,慕晚安故意朝著門口挪動幾步,還故意擰了擰門的把手。
“不許離開!”
聽這個動靜,這個女人竟然是真的要走,他有些惱羞成怒地轉過身來:
“我還沒追究你這麼久不來看我的事。你倒好,竟然一句話不和就要離開。”
對上的卻是慕晚安無辜的眼神,她離門那邊還有一段距離,她聳了聳肩:
“我不過是誆你一下,你竟然還認真了。可見你這段日子的確很想我。”
“你怎麼穿著薑檸的衣服?”
瞪了她一眼,宋秉爵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眼神,轉移話題道。
“不穿這樣的衣服,我怎麼能混進來?”
歎了口氣,慕晚安朝他走過去,語氣悶悶不樂:
“不知道是哪裏得罪了你手下的韓護法,他現在嚴禁我過來禍害你。不過想想也是,跟著我在一起之後,你整個人都變的多災多難起來……”
“不要聽他胡說。”
她胡思亂想的功力,宋秉爵算是見識過了,他的語氣也柔和下來:
“這麼說,你曾經來找過我,隻是因為韓修攔著你才不能進來?”
“你覺得呢?”
走到他身前,見他精神尚可,慕晚安收起了開玩笑時的表情,關切地道:
“你還好嗎?之前我們被關在衣櫃裏的時候,我發現你胸口上有傷口,還一直在流血。你是什麼時候受的傷?是裏昂把你弄成這樣的嗎?”
她見他遲遲不開口,心裏不由的有些擔憂,揪著他衣服的手也抓緊了: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很嚴重?我就說,為什麼會安排這麼多人在這裏看守著,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看著她像個小老太婆一樣絮絮叨叨地,宋秉爵心裏劃過一絲暖流,他握住了她的手:
“早知道隻要受傷,你就會這麼擔心我,我就多受點傷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
嚴重懷疑他是不是高燒把腦子給燒壞了,慕晚安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有些懷疑地道:
“是不是你的傷口惡化了?所以你才這麼顧左右而言他?有什麼事你可千萬不要瞞著我。”
“我一切都好,你不要擔心。”
搖了搖頭,宋秉爵看著她,眼神幽深得如同一潭深泉一般:
“我隻是覺得,現在就很好。”
想了一下,慕晚安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瞬時耳根都紅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學會了說這些話?我記得你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也許是因為劫後餘生,讓我更加明白你之於我的意義。”
她低著頭害羞的模樣讓他很是喜歡,他把她攬到了自己懷裏,看著她及肩的頭發:
“怎麼把頭發剪短了?”
“當時跟你分手了,一氣之下就去剪了。”
現在說起來她仍覺得有些可惜,她的頭發長得慢,好不容易才有了這麼一頭長發:
“不是有一句話說,‘從頭開始嗎’?當時覺得自己的生活一團糟,應該要有一個新氣象。”
看到她臉上露出了惋惜之色,宋秉爵不由得捉住了她的手,他低聲道:
“是我不好。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看著你的頭發又長回來。”
“所以,我們這是重修於好了嗎?”
靠在他的懷裏,慕晚安滿是期待地看向他,眼裏有著哀求。她這幅小可憐的模樣,讓他忍俊不禁:
“我們從來沒有分開,我發誓,我也永遠不會放開你。”
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慕晚安嚇得趕緊從他的懷裏跳了出來,手忙腳亂地找著自己的假發和墨鏡。而韓修的聲音也適時從門外傳來:
“總裁,我有一些事情想向你彙報,不知道你現在方便嗎?”
好不容易戴上了假發也找到了墨鏡,慕晚安趕緊低聲哀求道:
“不行、不能讓他進來!你趕緊告訴他現在不方便!”
“很方便,你現在進來吧。”
在慕晚安哀怨的目光中,宋秉爵同意了讓韓修進來,他看著重新偽裝好的女子,唇邊溢出了一絲笑意。
“總裁,這是宋氏集團最近需要你批準的項目。這是市政府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