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說話之際,外麵響起了開門的聲音,慕晚安懷著幾分希冀地走下樓,她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陳欣雪,不知為何心裏卻有些許久未有過的慌亂。
她要相信他。
他們才和好,她要相信,他會給她一個合理的理由。
“怎麼站在門口?”
剛從公司回來的宋秉爵剛剛把文件交給了下人,便見到她出現在門口,他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這兩天忙過去之後就好了。你……”
一句話還未說完,從客廳裏就傳來了一道陌生的女聲:
“你回來了。”
他的眉目一點一點沉了下來,慕晚安仔細觀察著他臉上的神色,心情有些微妙:
“這位小姐自稱是陳欣雪,還帶著一個孩子……你認識她嗎?”
其實,隻要看到他的神情,她就已經有了幾分相信了,她側過身,看向宋秉爵皺著眉頭看著的女人:
“看來是我誤會你了。方才我還以為,你是哄騙我的。”
“秉爵,真是好久不見了。”
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她含著笑看向門口身長玉立的男人:
“看你的神情,你沒有忘記我。”
“一個死人,既然都已經死了,為什麼又要出現?”
沒想到她竟然會再度出現在他麵前,宋秉爵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他冷聲道:
“這次來是為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情,我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一步一步地朝宋秉爵走過去,陳欣雪臉上有著明媚卻不輕浮的笑容,她輕輕立在了宋秉爵麵前:
“這麼久不見,你竟然沒有絲毫想我嗎?”
“你說呢。”
語氣越發冷淡了,宋秉爵看到不遠處沙發上一個抱著糖果看向自己的小男孩,神色不由得沉重了些:
“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他是你的兒子,你竟然認不出來嗎?”
見他問到了平平,陳欣雪轉過身,朝著平平招手,那個小男孩帶著羞澀和膽怯,跑著撲進了她的懷裏。
陳欣雪抱著這個孩子,輕輕撫過了他的眉眼,然後望向宋秉爵:
“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光憑借眉眼相似,就能說他是我的兒子?那日你生產之際,隻生下了一個,我已經有了小斯……你說這個是我的兒子,你把小斯置於何地?”
她說的這一切,宋秉爵一個字都不相信,他看了一眼那個孱弱的孩子,身體瘦弱麵目之間難掩病態,想必是有隱疾。
“這些事情,隻怕不能在外人麵前說道。”
說著,陳欣雪頗有興味地看了一眼表情冷然的慕晚安,她微微一笑:
“畢竟是當年我生產之際的私密事情,不足為外人道也。你覺得呢?”
她話中有話。
看了一眼對此恍然不覺的慕晚安,宋秉爵壓抑著心中沉鬱,勉力吐出了一個字:
“好。”
眼見著他們進書房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坐在客廳裏的慕晚安隻覺得心焦如燎,她來來回回喝了好幾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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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澆不滅心頭的煩躁急切。
看了一眼乖乖地坐在沙發上吃餅幹的孩子,慕晚安仔細打量起他的眉眼,細細看來,跟宋秉爵……的確有幾分相似。
不知道是她的心理作用,她越看,越覺得這孩子跟宋秉爵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隻是,她剛才讓下人給他準備的飯菜,他不過用了幾口,而這些零食,卻是一直沒有停過嘴,眉目之間又籠罩著一種深深的疲倦之意,想必是血氣上麵有所虧損。
歎了一口氣,慕晚安正想小憩一會兒,但是聽到樓梯上傳來的動靜,立馬回頭看去——
是小斯。
慕晚安剛鬆了一口氣,就想起了陳欣雪之前跟自己所說的話,如果沙發上這個孩子才是宋秉爵真正的兒子,那小斯……
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慕晚安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到他麵前,蹲下身子看著他:
“小斯……”
看著他把手搭在自己的背上輕輕拍了拍,似乎是在安慰自己,慕晚安低落的心緒裏總算得到了一絲安慰:
“我沒事,小斯今天怎麼睡了這麼長時間?睡得還好嗎?”
看著他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慕晚安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咬著唇看向二樓,然後把他抱到了沙發上。
他甫一坐到沙發上,眼睛就情不自禁地看向了正吧唧吧唧地咬著餅幹的孩子,然後又看向慕晚安,似在詢問這個人是誰。
“他……他也許是你的弟弟,也或許是哥哥。”
歎了一口氣,慕晚安眼下隻能這麼告訴他,她害怕陳欣雪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便又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