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喝水掩飾自己的不舒服,慕晚安看著熱情地跟季雲華推銷自己的寧微微,最後還是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
“微微啊,你這樣給我一種錯覺,弄得像是我嫁不出去了一樣。”
沒想到慕晚安會打斷自己的話,寧微微稍稍愣了愣,她看著臉上帶著禮貌疏離笑容的慕晚安,低聲道:
“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嗎?”
“算了,我哥哥恨不得我一輩子不嫁人。你還是多多關注即將到來的婚禮吧……你的蛋糕選好了嗎?”
巧妙地把話題岔回到她的婚禮上,慕晚安煞有介事地道:
“婚禮可就隻有這麼一次,你可一定要挑最好的。”
“嗯,我會的。嫁給自己愛的人,感覺就是不一樣。我想著很多女人都是隨便嫁了一個男人,那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你說是不是,季先生?”
說了一堆,寧微微最後的話題又回到了季雲華身上,她別有深意地盯著他們兩個:
“我看季先生和晚安的外形,還真是天造地設佳偶天成。不知道季先生家裏能不能接受一個……有過婚戀經曆的女人?”
真是越聽越覺得憋屈。
要不是因為學長,慕晚安簡直轉頭就想走,但她還是端端正正地坐著,她倒想聽聽,寧微微還能問出什麼話來。
“這些事情,好像跟你無關吧?”
這樣的問題不可謂不冒犯,季雲華也忍不住蹙起了眉頭,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如果我沒猜錯,寧小姐似乎懷著身孕?有了孕,就不要這麼殫精竭慮了。對胎兒的發育不好。”
“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
愣了一愣,寧微微隨即尷尬地一笑,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表現有些不妥:
“不過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心直口快,你們千萬別惱我。”
“心直口快不是你介入別人私生活的借口。”
偏頭看向慕晚安,季雲華的眼神柔和下來,他看著她的小臉上有些不悅,又道:
“我相信,晚安是真心實意把你當朋友;至於你是不是真的為了她好,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我也是真心為了她。”
被他戳穿了心思,寧微微笑得有些勉強,麵前的這些食物也似乎不再有吸引力,她徹徹底底失了胃口:
“算了,我有些吃不下了,你們繼續吧,我去個洗手間。”
說著,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她就起身離開了。
“她一個人去洗手間沒事嗎?我看她的臉色不太好。”
有意提醒李念,讓他去陪著她,但是李念搖了搖頭,“讓她冷靜冷靜吧。自從懷孕之後,她的脾氣就變得古怪極了,一會兒生氣、一會兒溫言細語。這個時候還是讓她獨居一室。”
“好吧。”
見他這麼說,慕晚安也不好再提。
而且她也覺得,寧微微的性情變了很多,跟剛開始見麵時的精致、理智大相徑庭。
“看來李先生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季雲華冷清地道,他溫潤的臉上有著不認同:
“既然她性情不穩,你應該要讓她在家裏待著。在外麵容易出事。”
“我也想把她留在家裏。但是……”
說到這裏,李念不禁苦笑起來,“無論我去哪裏,她都要跟著,說什麼不跟著我我就會去外麵找女人。我是真的沒辦法,她肚子裏還有孩子,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大概是孕期綜合征吧,也許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雖然寧微微剛才的話傷人,但是慕晚安也不想把她往壞處想,她正想問一問李念的婚禮怎麼樣了,懸掛在他們頭頂不遠處上麵的電視卻插播了一條新聞:
“現在插播一條新聞,今日中午,禦龍灣片區警察接到一起報案,宋姓人家一位姓陳的女士,對繼子多番打罵。就在這一次的施暴行為發生時,家中工作人員看不下去,於是報警……”
禦龍灣宋姓人家?陳女士?繼子?
種種信息都指向了一個人——
小斯!
頓時站了起來,慕晚安腦中渾渾噩噩的,李念也察覺到了這則新聞的異樣之處,立時寬慰她道:
“沒事沒事,我們現在就過去!小斯應該沒什麼大礙……”
“這是怎麼了?”
一邊跟著他們走出咖啡廳,季雲華一邊看向明顯知情的李念,低聲問道:
“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這孩子被當做宋秉爵的親生孩子抱了回來,沒想到現在他的親生兒子突然又出現了。所以……所以就這樣了。”
畢竟是別人的家事,李念也不好說太多,他歎了口氣,寬慰慕晚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