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
盡管她在笑,但是慕晚安卻覺得脊背都在發冷,她勉強維持自己的冷靜,淡笑著道:
“嗯,我一定會去的。”
見她這麼說,寧微微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容,她的目光仿佛鎖定在了慕晚安身上一般:
“那就好。”
“嘖嘖,一次性解決了兩個我討厭的人,這別墅總算完完全全是我們的了。”
穿著隆重的紅色長禮裙的陳欣雪拂了拂自己特意燙卷的長發,她對眼下的一切一切都滿意極了。
她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端著一杯紅酒,低頭看著樓下井然有序的傭人,傲慢地開口:
“上帝知道,我才是這裏名正言順的女主人。你們最好是對我和平平都恭敬些,不然,我隨時都可以開除你們。”
眾人都知道她是在提醒他們裏麵上次給慕晚安報信的人,都沒有說話,隻是沉默著。
用餐廳已經漸漸擺放出了她想要的效果,陳欣雪滿意地點點頭,她小小啜飲了一口紅酒,今天於她而言是一個重要的開始。
這幾年在國外顛沛流離的日子,她算是過夠了,什麼愛情……哪裏有這種安逸奢華的生活重要?
到了晚上,整個宋家別墅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隻有些微亮著的燈火,在餐廳裏點著的是長白蠟燭,傭人的臉隱藏在明明暗暗中,顯得有些詭異。
這場燭光晚餐的創辦人和女主角絲毫沒有覺得不妥,她隻是靜靜地坐在餐桌後,期待著那個男人的回來。
回到別墅的宋秉爵早就已經從管家口中得到了陳欣雪今日的大張旗鼓,他緩緩走進黑暗裏,看著燭光下顯得格外溫柔的女人:
“你在玩什麼花樣。”
“你這話怎麼說的?我們是夫妻,玩點夫妻情趣怎麼了?”
嗔怪地輕聲道,陳欣雪搖曳生姿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他:
“我隻不過是想和你慶祝一番,現在,這個房子裏總算隻有我們一家人了。難道你不高興嗎?”
說著,她楚楚可憐地看向他,一雙眼眸顯得格外的瑩潤。
“一家人?”
忍不住嗤笑一聲,宋秉爵想起自己的計劃,麵上並未有多少排斥:
“你究竟想說什麼?真的隻是單純地吃一頓晚餐?”
見他似乎並不反感,陳欣雪眼底閃過喜色,隨即越發溫柔了:
“那不然呢?我們是夫妻,我還能害你不成?”
在她的簇擁下,宋秉爵從善如流地在桌旁坐下了,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女人如果想害人,那可真是防不勝防。你覺得呢?”
這話分明是意有所指,陳欣雪臉上的柔情忍不住滯了滯,然後道:
“你可別對我說這種話,我膽子小,我覺得有些害怕。”
“你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更何況,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是向著我的,不是嗎?”
見她似乎真的被嚇到了,宋秉爵把目光放回了自己麵前的牛排上,見煎得很一般,便道:
“我高薪聘請來的廚師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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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準嗎?今天是誰做飯的?”
抱著手在牆邊站著的管家自黑暗裏走出來,一板一眼地道:
“今天是牛排是陳小姐自己煎的,我們勸不住,所以擺上桌的菜色很一般。如果先生覺得不滿意,我們現在就把備用菜擺上來。”
什麼陳小姐!
聽到這個老管家對自己的稱呼,陳欣雪的眼神冷了下來,麵上卻還是楚楚可憐地看向宋秉爵:
“秉爵,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我已經很久都沒有進過廚房了,如果做的不好,你千萬不要嫌棄。”
看了一眼麵上帶著歉疚之色的陳欣雪,宋秉爵拿起叉子,叉了叉牛排,“煎的這麼老,簡直就像是撒了毒藥一樣。”
聽到他的話,陳欣雪的呼吸都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她神經緊張地一笑:
“你在說些什麼呢?你是我的丈夫,我和平平的下半生還要指望你呢。”
“也是。就算你再蠢,應該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勉強切了一塊下來,宋秉爵正欲送進嘴裏的時候,卻停了下來,陳欣雪連忙問道:
“怎麼了秉爵?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讓你沒有食欲?”
她如此鬼鬼祟祟,就算是個無知小兒也會覺得不妥,更何況是一早就覺得她不對勁的宋秉爵。
他隻是輕輕敲了敲桌子,看向陳欣雪麵前的那份牛排,“你怎麼不吃?忙碌了一下午,你也餓了吧?”
聽到宋秉爵久違的關心,陳欣雪欣喜一笑,趕緊拿起了刀叉:
“你也知道,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