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子?”
聽到這個詞,宋秉爵把目光轉向沙發上明顯緊張起來了的女人,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什麼綠帽子?”
“秉爵,你不要聽她胡說,她腦子已經有問題了。”
緊張地插話進來,陳欣雪生怕宋秉爵聽信了她的話,“在知道你原諒了我、我們重歸於好之後,她的精神明顯就有些不對勁了。”
“陳欣雪,你別在這裏胡言亂語!”
皺起了眉頭,陳欣嬈低著頭悶聲道,“宋先生,我可以向你擔保,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她根本就不喜歡你,她喜歡的事宋承言,當年她就是跟著他一起私奔了!說不定……她懷的孩子都不是你的,而是宋承言的!”
宋承言……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宋秉爵不禁蹙起了眉頭,他的眼神看向了一側支支吾吾的女人,“對此,你有什麼解釋的嗎?”
“秉爵,我怎麼會跟他有關係呢?宋承言不過是一個私生子而已,根本上不得台麵。”
想起自己那個時候的傻裏傻氣,陳欣雪就急得眼睛都紅了,早知道陳欣雪會知道這麼多、還跳出來壞她的好事,真該讓她在醫院裏自生自滅!
“真的隻是這樣?”
她拙劣的謊言,簡直經不起任何推敲,宋秉爵的眼睛深邃無比,叫陳欣雪看了就覺得心虛:
“是、是的……秉爵,你要相信我啊……”
“千萬別相信她!她喜歡的是宋承言這件事我媽也是知道的,宋先生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問我媽,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現在,陳欣嬈對於麵前這個女人,沒有絲毫姐妹之情,有的隻是無盡的厭惡:
“當年結婚的時候,她就是不情不願的,要不是我媽答應她,以後會讓我來取代她的位置、讓她和宋承言在一起,她也絕對不會答應!”
“你在這裏胡言亂語什麼?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
被她的話氣得冷笑連連,陳欣雪衝過去就是一耳光,見陳欣嬈又有開口的征兆,啪啪啪又是幾個耳光,打得她臉上都高高紅腫起來。
饒是如此,陳欣嬈還是死死地瞪著她,似乎又要開口說什麼。
在宋秉爵的眼神示意下,那兩個保安鬆開了握住陳欣嬈的手,陳欣嬈頓時如同脫韁的野狗一般,朝著陳欣雪直直地撲去,兩人在地毯上扭打成一團。
而滿屋的傭人、保安都隻是在一旁冷漠地看著,沒有絲毫上前勸止的意思。
直到兩個人都累了,各自倒在地上的時候,陳欣雪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秉爵,你怎麼不讓保安阻止她?這個瘋女人力氣真大……”
“我為什麼要阻止?看你們狗咬狗,不是很好嗎?”
冷冷一笑,宋秉爵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打量著躺在地攤上的兩個女人,在陳欣雪不解的目光中緩緩開口:
“你和宋承言的那點事,我早就知道了。”
聽到這句話,兩個女人都不由得愣住了,陳欣雪僵直著身子:
“怎麼會……”
“他是野心勃勃的私生子,一心想要往上爬,我對他的關注自然更多,對於你跟他攪和在一起,我自然心知肚明。”
目光無比冷淡地看著這個瞬間白了臉的女人,宋秉爵淡淡地道:
“至於你和他的兒子——平平,應該不需要我再多說什麼了吧?”
“不是、不是,平平是你的兒子,平平不是他的……”
現在,平平已經在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了,陳欣雪不能讓這一切都就此中斷,她楚楚可憐地望向他:
“秉爵,你不能這麼無情,平平是我們在法國的時候……當時老爺子急著想抱孫子,你又不願意碰我,是我情急之下給你下了藥……平平就是那個時候懷上的!”
“你真的以為我傻是嗎?我早就提醒過你,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你心裏有數。”
事到如今,陳欣雪竟然還是不肯承認,宋秉爵索性就自己一一拆穿她的謊言:
“當時,是你懷上了宋承言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想生下來,但是又不想惹我懷疑,所以你就給我下了藥。”
“是啊,所以我們那個時候就……”
沒想到他還記得,陳欣雪鬆了一口氣,卻聽到宋秉爵又道:
“當時你深愛宋承言,又怎麼會真的和我發生關係,更不要說,你肚子裏還有他的孩子,你絕不會以身試險。”
看到她漸漸失去血色的臉,宋秉爵最後落下來的一句話,無疑是給她宣判了死刑:
“你找了一個跟你身形差不多的女人,把被人灌醉了的她弄到了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