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回過味來了,倒不是一個傻子,謝寧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可是我想要的東西,你可能做不了主。”
“什麼東西?”
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慕晚安隱約有些意識到了這背後沒有自己想得那麼簡單,“但凡我有,我一定會傾其所有。”
“你沒有,但是——宋秉爵有。”
看到慕晚安瞬間低沉下去的神色,謝寧似乎早就知道了她會如此,他挑了挑眉:
“金錢對於我們來說,早已沒有誘惑力,我要的是絕對的勢力範圍和控製力。明白嗎?”
“你要什麼?”
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慕晚安深吸了一口氣,她沉著神情,麵上半分喜色也無。
“我要城西的那塊勢力。”
說完之後,謝寧輕輕一笑,仿佛這個要求十分輕微,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應該知道,a市都在宋秉爵的控製之下,我想從這鐵桶般的勢力範圍中分得一杯羹。旁人沒有這樣的效果,但如果是你,我想,宋秉爵應該會妥協。”
“你還真是貪心。”
這個要求慕晚安還真是沒想到,即便謝寧說的輕鬆,但是她也知道,讓宋秉爵放開一塊勢力範圍,那是多麼大的代價:
“我記得,你和宋秉爵是合作關係,這麼光明正大的撬牆角,真的好嗎?”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優雅地一笑,謝寧對待這位客人,終於有了些客氣了,“我和宋秉爵不過是暫時地合作,說白了我們都想吞並彼此的勢力。這樣說,不知道慕小姐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除此之外,你沒有什麼其他想要的?”
盡管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為了沈聿,慕晚安也隻能試一試:
“如果我能夠把你想要的給你,你能如約救出我的哥哥嗎?”
“但凡是我應承下來的事情,我必定會做到。”
淡淡一笑,謝寧見她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又啟唇道:
“為了未海好,我私心裏還是希望慕小姐能夠多多過來陪她,隻是說話還是不要失了分寸。”
見走到門口的慕晚安回頭看向他,謝寧清俊的臉上多了一絲絲意味深長:
“你曾經幫助過她,她把你當成可信任的人……如果讓我知道你在她麵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這筆交易,可能就要永久的作廢了。”
“你這樣緊張她,是真的愛她嗎?”
對於他的話,慕晚安嗤之以鼻,她想起雖是青春正時卻渾身暮氣沉沉的女孩子:
“她原本是一個愛笑愛鬧的女孩子,應該坐在教室裏好好地過著跟同齡人一樣的生活,但是她現在就像是籠中鳥金絲雀,生生地被你折斷了羽翼。這就是你的初衷?這就是你愛一個人的方式?”
“誰說我愛她?”
對這個“愛”字不屑一顧,謝寧拿過被自己放置在沙發扶手上的書籍,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她不過是曾經在我的計劃裏起了那麼一點點作用,又能讓我多一絲絲興趣去調教。你覺得,這種是愛情嗎?”
“……是我高估了你。”
原來如此,慕晚安正要離開,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未海曾經跟我說,你跟她說過你大姑姑的事情,說她回謝家是為了打官司,還說她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有太強烈的好奇心,不是什麼好事。”
對此,謝寧微微有些驚訝,他知道林未海信任慕晚安,但是沒想到她卻連這種事情都告訴了她:
“那個女人,可是不折不扣的惡之花,為了奪得家產不惜買凶-殺人並投保……說起來,如果不是她,我扳倒謝森的計劃,也沒有這麼順利。”
他輕輕一笑,謝寧聲音裏帶著濃濃的惋惜:
“既然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也不妨再提示你一些東西:都說是我陷害謝森,給他設了一個局,做出了他強奸-我女朋友的假象。可是,設局之人若非洞察了什麼東西,又怎麼會針對他設下這個局?”
“所以你覺得,這一切都是謝森咎由自取?”
對於他的話,慕晚安不禁沉下了眉眼,她不明白這種所謂的“天才”都是怎麼想:
“真是一位詭辯家。”
“我隻說事實,怎麼想是你的事情。”
淡淡一笑,對於她的嘲諷絲毫沒有放在心上,謝寧看了一眼時間,“你確定現在不去宋秉爵那裏?讓出那麼大一塊勢力,我想,即便是你在他心裏的重量非同小可,這件事也會有難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