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慢慢走著,一邊聊著天,都是說些有的沒的,以旋是不好意思的感情居多。

“你以前就一直住在這裏?”

“也不是。”以旋還是說了實話,“我上小學起,我們家就搬到了市裏,那時我爸做了點小生意,賺了點錢,我們我們姐弟倆的學業,就搬到了市裏,開始是租房子住的,後來賺到了錢,就買了套房子,你知道的,那時房價還不貴。”

霍成澤安靜的聽著,他喜歡聽喜歡說話,特別是她自身的事。

“我上初二的時候,那一年經濟開始不景氣,特別的萎靡,我爸本來是和別人合夥做服裝生意的,弄了個小作坊,請了幾個工人,那一年,生產的衣服全部滯銷,賣不出去,而合夥人因為債務被舉債人訴訟到了法院,法院過來查封了小作坊,那些滯銷的衣服還有生產衣服的機器就全部被拍賣了,大多被法院抵了合夥人的債務,剩下能到我爸手裏的也就微不足道的幾千塊錢了。”

“按照法律,法院的做法是錯誤的,個人的債務怎麼能用集體的錢去抵賬?”霍成澤聽的認真,提出了疑問。

“那時誰懂那些啊,你也看見了,我爸就是一個老實人,不懂相爭,那時我也小。”

“後來呢?”

“後來我爸就找了家私人工廠打工了,那時還欠了親戚不少錢,我爸打工賺的錢既要負責日常家裏的開銷和我們的學費,又要省出來還給親戚,這麼多年來,真的是過的很辛苦,後來,到我上了大學,家裏的情況才算好點了。”

“那你家市裏的房子呢?”霍成澤一聽,就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賣掉了,也就前幾個月的事。”

“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我弟弟小斌,他整個的就是個惹禍精,從小到大不知闖了多少禍。”以旋抱怨著,“我媽偏心,重男輕女,從小就寶貝弟弟。”

“那估計是你太乖了,不操心就不在意。”霍成澤笑笑。

以旋翹了翹嘴巴,“我弟就是被我媽給慣出來的,沒什麼本事,卻一心想著掙大錢,用我家的房子做了抵押,問銀行借了一大筆錢,去借給什麼私人信貸公司,說是什麼利息大,好了,人家公司跑路了,還不出錢,銀行就把我家房子給沒收了,沒了房子,我爸媽就隻能回老家來住了。”

一說起這些事,以旋又是一陣心塞,真是說起來就是一把心酸淚。

“好了,一切都會過去的。”霍成澤伸手揉了揉以旋的頭發,又順又滑,觸感十分的好。

以旋不再說了,她心裏可不看好,這不,距離上次還沒幾天,又給她損失了一百萬。

這一百萬可是霍成澤實實在在的拿出去的錢,她是一定要還的,不能再像之前一樣,賣個萌裝個傻做頓飯抵消什麼的了,那樣的話,她也會鄙視自己的。

“想不想放煙花?”霍成澤忽然繞有興趣的問著。

“可是,現在煙花店都關門了,買不到了。”

“看我的。”

然後以旋就看見霍成澤朝著旁邊在一起玩的四個小孩走了過去,然後不知道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什麼,那幾個小孩就分了一把煙火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