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木墩和哈良如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笑得汗毛都亂顫。
蕭然向蘭芽點了點頭,蘭芽緊握亮子脈門的手突然發力,將亮子小小的身軀向後猛的一扭。
亮子眼色一閃,身子如泥鰍般一轉,手臂向蘭芽反向一擰,竟逆向著脫了蘭芽的鉗製,跳到了五米開外,一群人圍將上來,將他緊緊的護在其中。
亮子眼色如墨看著蘭芽,看著看著竟撲哧一聲笑了,用生硬的語言問道:“你竟然能識破我?能解釋一下嗎?”
蘭芽嫣然道:“識破還談不上,我隻是懷疑,天聾則地啞,一個天然的啞巴,耳朵不僅不聾,聽力反而比我還靈敏,笑聲竟然比我還清脆有韻律。”
蘭芽沒說出口的是,她在逗弄亮子、抱起亮子時,亮子的生理反應是與成年男子相同的,當時沒做多想,直到她再次聽到耶提的笑聲,與在地道所聽別無二致,這才恍然大悟,也終於知道成三郎和他的隊伍為何如此輕而易舉的被敵人掌握行蹤,迅速殲滅。
當然,這些話她都不能說出來,說自己聽過耶提的笑聲,他勢必將自己再次與於家莊聯係起來,對自家不利;說亮子的生理反應,眾人不跌破眼鏡,看自己淫-娃蕩-婦一般。
所以,不能說,說不得。
耶提指著四周的勁弩,皎好的娃娃臉,甜甜的笑道:“你倒是個有心的,隻是,明明懷疑了,還要自入陷阱?”
蘭芽用手指指了指蕭然,無所謂的聳聳肩道:“我隻負責將疑點說出來,至於如何做,那就得聽統帥的了。是他將你們引到這裏來,如果送你們到不了西天,也定要送你們回老家去。現在北蕭王親力親為,把守著七星關,你們若想像上次一樣偷偷入關,隻怕是難於上青天了。”
亮子看著前方陡峭的雪坡,搖了搖頭:“我還不想回家。”
蘭芽重重的點了點頭,堅定道:“你必須回家,你見我之時,我不是給了你一隻奇酸的果子嗎,酸得臉都皺了,我隨後將一顆甜餞塞到了你嘴裏,那甜餞子上,除了糖霜,還有一味慢性毒藥,若不喝了蒼耳湯,以後,你就永遠的成啞巴了。”
亮子神情一凜,暗暗咽了口唾沫,見自己並無不良反應,狐疑的看著蘭芽。
蘭芽繼續說道:“我這麼說,不是嚇你,你可以喊叫兩聲,或是捏捏喉嚨,喉嚨定會腫脹難挨,現在的七星山洪水泛濫,在蕭國境內找蒼耳子極難,反倒是在猶裏境內容易得多。”
亮子當然沒有如蘭芽說的大喊大叫,隻是裝喉嚨癢重重的咳了兩聲,再用手捏了捏咽喉,果然有些微的腫脹,這在平時,是不能的事情,眉頭不由緊鎖起來。
蕭然將手掌連擊了兩短一長,自雪地裏冒出無數的白色鬥篷兵將來,足有幾千人,將猶裏三部的人馬再次團團圍住。
猶裏的士兵頓時有些慌亂了。
猶木墩氣得哇哇爆叫,狠狠的瞪了沉思的耶提一眼,對哈良低聲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左右搶了不少物事,我們別把命搭在異鄉,回家吧。”
哈良重重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大手一揮,向雪坡處攻來,雙方戰於一處。
蕭然一方占有絕對優勢,但架不住猶裏三部的人是搏命逃跑,自然是添了幾分英勇,使得了吃奶的力氣般。
三部之人,有幸逃到雪涯邊上的,抱著頭如球般滾了下去;